“那也别说更多。”穆蓉迷糊地答了话，转向楼下。下楼时，换衣间的女郎过来迎接她。又换了个姑娘了。

穆蓉走进换衣间，就坐到了梳妆台之前。不知是之前的酒吃得太糊涂了还是怎么样，她总感觉秋水似乎有话瞒着她，为什么要瞒着她呢？

还有那一句“慕蓉……我喜欢你。”为什么好像脑海里有一部分唤醒了什么记忆……。

正发愣间，换衣间的姑娘已经给她选好了衣服，穆蓉抬头一看，一袭素白色衣裙，缘边上有淡青，她道：“我原来的衣服呢？”

那姑娘道：“原来的衣服？我不知道啊？姑娘不是下来换衣服的吗？”

这姑娘说话语气极其冷漠，当真原来什么都不知。穆蓉起身，去翻了翻柜子，翻出一件淡粉色的，举起来看才知道不是，心中暗暗失落，又去翻找，那姑娘却道：“你是找刚开始来这换的衣服吧？那个早就丢了，还哪里来的衣服。”

“什么？”穆蓉怒了：“你们这里怎么能丢客人的衣服？”

那姑娘道：“这是我们这儿的规矩呀，来了就需要典当了衣物的，离开时就换上新的衣物，这规矩你竟然不知道？”

天那，衣服被拿了还被倒打一耙被说成“无知”，这谁忍得了？

穆蓉切齿道：“什么破规矩？我那衣服价值岂是你们这白素衣服可比的！？赶紧还回来！你们一定是拿去卖了，是也不是？用得着这么贪财吗！？”

那姑娘听她这样说，却平静地与她理论道：“你不懂规矩就进来，还胡说八道污蔑人！”

“真是贼喊捉贼了。”穆蓉索性衣服也不换了，直接抓了那姑娘就从屋子里出来，谁知，这一出来，就看到了秋水公子，正在门前等候。他道：“衣服怎么不换？”

穆蓉正要回答，那姑娘却抢道：“哎！秋水公子，你快来评评理了，你也是我们楼里的熟客了，多少得知道我们这的换衣规矩罢？她衣服给东楼里的妈妈婆子收走了，这下却来找茬儿。”

“什么东啊西啊的，简直一派胡言，含血喷人！”穆蓉抓了她的肩膀，生气了。

秋水公子总算开口说话了：“我不知你们这边的详细规矩。尤其这条，不如看在我的面子上，把她衣物还回来吧。”

这“还回来”三个人真的是又淡然又羞辱人了。那姑娘又由苦脸变得冷静了些许，盯了一眼穆蓉，道：“好罢，我试试问问了。”这才转去寻拿了她衣服的婆子去，穆蓉也跟了去。

这才进了所谓“东楼”，就看见一群花花姑娘裙摆飘舞，和一个蒙着面孔的的男人在互相打闹，一个老妈子在一旁坐着观看。其中有几个姑娘衣着裸露，只有几似红绳围绕的，似掩非掩地遮了身体，但还是令人不堪入目，穆蓉实在忍不住了，咬牙道：“伤风败俗。”

而后，旁边领她来的姑娘转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可谓是瞪了。穆蓉倒没觉得自己说错话，不过在这栋楼里说这种话，也是惹人讨厌了。可这句话，也不仅是旁边这个姑娘听到，还有另一旁人群中一个对声敏锐的姑娘也听到了这句话，更是转头看向了穆蓉这边。

不知该如何收拾，毕竟也是不经意这么说的。可就在这时，穆蓉转头看去，就看到了一个令她恨极的事物，她的衣服，居然穿在其中一个姑娘身上，并且，那姑娘还和那蒙面男子来来去去的不清不楚，你勾一下我的背我勾一下你的腰。穆蓉咬牙了道：“那衣服我不要了。”

旁边那姑娘虽然不知哪一件衣服才是她的，但很明显依旧被其中一位穿上了，看到这样的场面，那姑娘也是极其之无语，虽然厌恶这种太正经的姑娘说“伤风败俗”四个字，但也只能噎了气跟上了，还是没控制住怒气，她道：“姑娘，你的衣服也只能这样了，要不回来了。”

“我知道。”

那姑娘看着像是闹小孩子脾气的穆蓉，也有些牙痒，便不再说了。到了换衣间之前，姑娘给秋水公子道了歉，说明了情况，又领着穆蓉要进去换衣服去。可是，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一声尖叫，吓到了众人。连带路过的姑娘们也都停住了脚步。

秋水也奇怪，他鄙夷地看向楼上，正好是昨晚喝酒的房间。穆蓉心中一跳，该不会是有人出事了吧，穆蓉昨晚喝醉了以后头重脚轻的，也没来得及多看，顿时产生了不好的预感。——不会是那个女孩吧！

秋水迅速上楼去，穆蓉愣了一会儿，也不多思考，就跟着上楼去了。果然打开门一看，两个老妈子正围着一具尸体。旁边的姑娘吓得脸色大变，往旁边躲了。而那具尸体……穆蓉透过几人之前的缝隙去看，是白衣裙摆落地。正是昨天晚上喝酒的那个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