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蓉无语。道：“慕蓉’怎么了？”

这有什么好咬字的。没什么好说的。就算是叫慕蓉又怎样？和她同名又怎样了？

阿汀回答道：“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我们才来到灵川，祭祀的。”

穆蓉道：“哦？所以，你本来的名字也叫慕蓉？”

阿汀却道：“不。我是例外。”

穆蓉皱了皱眉头。

阿汀道：“但你是。而‘慕蓉少女’这个称呼便是这么来的。沿用这段历史至今未改。”

穆蓉“哦”了一声。

阿汀又道：“我宣布。两界解散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灵川。让所有灵川的人都走出去。不要再困在那个控制下的范围里。”

穆蓉道：“可是，这样人不就都疯了吗。你根本驱散不了灵川的场力阿。”

阿汀一撑石案，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大声地道：“所以啊，我们在想办法。”

穆蓉拍了拍秋千水，道：“秋水大人？”

秋千水醒了，道：“怎么了，说完了吗？”

穆蓉点头：“嗯。”

秋千水道：“考虑得怎么样？是选择祭祀还是摧毁？”

穆蓉弱弱地问道：“你是选择祭祀守护两界吗？”

秋千水道：“是啊，不然我做什么大费周章。”

穆蓉又道：“那，你们？”

阿汀抢道：“巫祝和我早就产生了分歧。所以，我觉得还是回去宣告解散两界了好，这样大家都痛快！”

秋千水反驳道：“界主。我实在觉得你太任性了。这灵川两界怎么能说解散就解散？一解散，两界剩下的人又该何去何从，你有想过吗？”

秋千水真的生气了，南宣刚拿了杯子过来，他倒了一杯茶，喝下一口，不断道：“我现在依靠我的灵力还能勉强支撑着那盏灯。如果不继续承位祭祀，整个两界，都会因为那盏灯的熄灭再一次大乱。剩下的人我不能再放弃了。”

穆蓉打断了，疑惑地道：“秋千水你为什么对两界如此执着呢？……”

果不其然，阿汀道：“因为。其中有一任界主。是他的意中人。对两界痴痴不舍。你记忆里所见到的那个。身穿战甲跪在天底下祭祀的那位。就是那个。发毒誓的。”

阿汀像是说漏嘴了什么。才反应过来，一捂了捂嘴，含糊道：“反正她迟早也要知道的。总不能一直瞒着的啊。”

被说中心事。秋水有些无地自容。但也很快收拾齐整。他道：“不管怎么我都选择灵川这边。”

阿汀见说不过他，一个转身，打算走。秋水却拦了她道：“你去哪。”

阿汀咬牙切齿道：“我要摧毁。”说罢，拉上穆蓉。眼前画面一转。穆蓉抬眼看，就到了一荒郊野外。就在灵川边儿。

穆蓉道：“那你又是为什么如此执于摧毁两界呢？”

阿汀道：“看着不爽呗。”

穆蓉道：“看什么不爽？”

阿汀看了看灵川上的云雾，用手挡了挡眼睛，道：“看秋千水不爽，也看两界不爽。”

穆蓉道：“你真任性。”

她却“哼”了一声，道：“连你也这样说了。”

穆蓉道：“虽然我也当界主也不久。但……”

话音待要落下，穆蓉惊醒了。

她的头忽然开始痛起来。

阿汀道：“怎么样？离开鬼界，说话应该好多了吧？”

穆蓉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儿？”

阿汀笑了，道：“呵，秋千水可是两界大巫祝呢，对于通灵术法之类自然了如指掌。你可真是同情心泛滥了。”说罢，她又笑了。

她侧脸上的那道疤，在天光云影照耀下，伴随着她的笑，竟然是美的。如此之美，难以形容。

穆蓉道：“究竟怎么了？我……那你们刚才说的话全都是假的？”

阿汀道：“半真半假吧。阳光出来了。”

穆蓉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天光从云里漏下来。

好美。

她，被骗了。

穆蓉吼道：“所以你要摧毁两界也是假的！？”

阿汀道：“是啊。”

好直白。

穆蓉怒了，道：“那两界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灵川呢？”

阿汀又道：“灵川就在眼前。半真半假。其实什么都没有。幻境而已。渡劫吧。”

穆蓉疑惑道：“什么？”

忽然，“碰”的一声，一声巨响从灵川河里炸了出来。穆蓉一看，一条蓝色的巨龙从水中飞出。

好像是先前那条龙。

怎么变了颜色。

穆蓉问道：“它是什么颜色？”她问出了一个愚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