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铁马,黄沙漫天。隋军将士士气如虹,在漠北草原上所向披靡,突厥骑兵溃不成军,狼狈逃窜。捷报频传,大隋帝国的声威震慑八方。
然而,胜利的喜悦尚未传回长安,一封加急军报便打破了大隋王朝的平静。杨玄感,那位曾经跟随杨广征战沙场,立下赫赫战功的骁勇将领,如今却在黎阳竖起了反旗,公然挑战皇权。
“砰!”杨广将手中的军报狠狠地摔在桌案上,怒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他无法相信,自己最信任的臣子之一,竟然会背叛他,背叛大隋!
“陛下息怒!”长孙无忌和来护儿等人见状,连忙跪倒在地,劝慰道,“杨玄感此举不过是螳臂当车,自取灭亡罢了!”
杨广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他明白,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叛乱。
“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是立即班师回朝,平定叛乱!”来护儿抱拳说道,“杨玄感虽然占据了黎阳,但其兵力有限,只要我军迅速赶回,定能将其一举歼灭!”
“不可!”长孙无忌却提出了不同的意见,“突厥人刚刚经历大败,正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时机。若是此时班师回朝,岂不让突厥人喘息之机?臣以为,应该先派一支精锐部队回援,待彻底解决突厥人之后,再集中兵力对付杨玄感!”
两种截然不同的意见,让杨广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明白,每一种选择都关系重大,稍有不慎,便会将大隋帝国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李秀宁站了出来,她向杨广盈盈一拜,语气坚定地说道:“陛下,臣女以为,当务之急是稳定内部,先平定杨玄感的叛乱。”
李秀宁的话语,犹如一缕清泉,让杨广混沌的思绪逐渐清晰起来。他开始反思,自己登基以来,励精图治,锐意改革,却也触动了许多人的利益,杨玄感的叛乱,或许正是积怨已久的结果。
“秀宁说得有理,”杨广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朕这些年,是不是太过急功近利了?”
“陛下雄才伟略,励精图治,乃千古明君!”长孙无忌连忙说道,“杨玄感之流,不过是跳梁小丑,成不了气候!”
杨广摇了摇头,他知道,问题远没有那么简单。突厥未灭,内部又起叛乱,大隋帝国,正站在一个危险的十字路口……
夜色深沉,杨广独自一人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内心却如同这夜色一般,充满了迷茫和困惑。李秀宁的建议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明白,稳定内部是当务之急,可突厥的威胁又如同一柄悬在他头顶的利剑,让他寝食难安。
“陛下,夜深了,您该休息了。”殿外传来内侍轻声的提醒,杨广却只是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他转过身,走到桌案前,拿起那份被自己揉成一团的军报,心中五味杂陈。
“陛下,您还在为杨玄感的事情烦心吗?”长孙无忌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杨广抬起头,看到长孙无忌和来护儿并肩走了进来。
“朕只是在想,该如何才能在这乱世之中,守护住大隋的江山社稷。”杨广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军报扔到桌上,“突厥未灭,内部又起叛乱,朕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了。”
“陛下,您不必太过忧虑。”长孙无忌安慰道,“杨玄感虽然占据了黎阳,但他的兵力毕竟有限,只要我们能够迅速平定叛乱,再集中兵力对付突厥,大隋的江山依然稳固。”
“话虽如此,可朕担心的是,杨玄感的叛乱只是一个开始。”杨广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这些年来,朕推行新政,触动了许多人的利益,难保不会有人效仿杨玄感,再次起兵造反。”
“陛下所言极是。”来护儿也点头说道,“只是如今突厥人虎视眈眈,我们若是不能尽快解决后顾之忧,只怕会腹背受敌啊!”
“朕何尝不知其中利害?”杨广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可朕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抉择,才能将大隋的损失降到最低。”
三人在殿内沉默了许久,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显得格外压抑。就在这时,一名内侍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打破了殿内的寂静。
“陛下,杨公求见。”
“宣。”杨广揉了揉疲惫的眉心,杨素在这个时候求见,想必是为了杨玄感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