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黎挠了挠脑门，“为什么？”

“这样更有睡意。”隋明禹盯着田黎的脸说，“本来睡得好好的，被你的消息吵醒了，你不应该负责吗？”

田黎怔住，内心挣扎了好一阵，然后纠结地问道：“怎么做？”

“你先上床，跟我一样躺好。”隋明禹从手机那头指挥道。

田黎听话照做，他先是关了宿舍的灯，然后摸黑上床躺下，顺便打开了床头那盏小小的悬挂式台灯。

“嗯，很乖。”隋明禹眯了眯眼说道。

田黎拿手机的手哆嗦了一下，心里像是在打鼓，他庆幸现在光线比较暗，不然隋明禹一定会察觉到他的不自然。

他侧身躺好，将手机放到床栏处靠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隋明禹。

“田黎，不然你给我唱一首摇篮曲吧。”隋明禹说着将手机杵在枕头旁边，用床头柜上的一本书固定住。

他取书时将手机放下，田黎由此看清了他裸露的胸膛，他愣了愣，想到隋明禹说过，他喜欢裸睡。

一些不可描述的想象涌进田黎的脑海，他心虚地攥紧拳头，强迫自己不要想。

“田黎，你会唱吗？”隋明禹又问了一次。

田黎回过神，“我不会。”

“那你给我讲个故事。”

“这我也不会。”

隋明禹轻声笑了一下，“那你怎么哄我睡？”

田黎盯着隋明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我哄你好不好？”隋明禹带着些诱哄之意说道。

田黎挑眉，“怎么哄？”

“我数羊给你听，一只羊，两只羊……”隋明禹嘴角噙着笑，自顾自地一只一只数起来。

田黎注视着屏幕里的隋明禹，渐渐地他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注意力全集中在他那湿润的，一张一合的唇上。

那是什么味道的？他想知道。

隋明禹数到第五十只羊的时候停下，将手机拿近了些，眯起眼睛，问：“田黎，你在做坏事吗？”

田黎瞬间清醒过来，心虚地问道：“什么？”

“你的手在做什么？”隋明禹直接问道。

田黎一惊，把两只手伸到屏幕前，“我的手在这！”

“哦，那你怎么那副表情。”隋明禹直勾勾地盯着他，轻声说道，“感觉下一秒，就要爽得，翻白眼了。”

“你别胡说……”田黎瞪大眼睛，“我只是要睡着了。”

“哦？是吗？错怪你了。”隋明禹说，“我还以为，你在看着我的脸自——慰呢。”

隋明禹将那两个字拉长，尾音上扬，像个小勾子似的勾住了田黎澎湃的心。

田黎绷直身体，目瞪口呆地看着隋明禹，心中震惊又羞赧。

隋明禹看着田黎的表情，十分愉悦地笑了一声，“不逗你了，我胡说的。你喜欢女人啊，怎么会看着我的脸……”

“对，我不会！”田黎抢先喊道，不过，声音虽然大，但是没有几分底气。

“不过，看着我的脸也很正常。”隋明禹将额前的头发捋到脑后“，毕竟我的脸长得也不差吧？”

“你觉得呢？田黎。”

田黎听到隋明禹叫他的名字，浑身一颤，他呆呆地看着他，诚实道：“很好看。”

隋明禹笑出声，“真乖，晚安。”

说完，他挂断了视频通话，而田黎还处于亢奋又惊慌的状态，他翻了个身，看向天花板，手一伸用被子蒙住了头。

他隔着被子捂住脸，迷茫地想：

隋明禹，为什么要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