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是一份庄重而温馨的仪式,每当村子中有人结婚,整个村庄都会被喜庆的气氛笼罩,远方的亲朋好友左邻右舍,都会带着孩子们来捧场。
条件有限,婚宴非常简单,节约而实用,今天都是请村里人帮忙做的,经济条件有限,规模不大,叶余山家的爹妈以及兄弟姐妹一脸喜气,站在院中帮忙招呼来往的客人。
婚房在刚建好的一间三四十平方米的房间里,贴着双喜字,
叶佳昕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拿出瓜子慢慢磕了起来。
坐下没多久,就有人开始聊起了八卦。
她眼神瞬间就亮了。
“真没想到,余山既然也只要结婚了,家里穷的叮当响,也能娶上婆娘,还是最贪彩礼钱家的闺女,这谁能想得到呢”。
“那可不是,看着老实本分,背地里指不定是个花心的,撩姑娘有一手呢,你们懂啥,叶草草可是一个傻乎乎的小姑娘,指不定被几句好听的话,哄的团团转,要不然怎么会嫁到这样穷苦人家。”
“可不是让我家闺女,我可不同意嫁到这样的人家,你没看见那叶余山的兄弟,叶沙山,叶土山各个虎视眈眈,笑得见牙不见眼,开心着呢,暗中戳戳想着也能娶上媳妇咯”。
“那可就有些困难了,听说为了这个叶草草,那可是把家底都掏空了,哪还有钱给剩下的兄弟娶妻,我看马上一场革命要开始了”。
“有道理有道理,哥哥娶了弟弟可不就想着吗?这是还有的闹呢,你瞅见没叶沙山脸色有点怪呢”。
“是啊是啊,你不说我都没发现”。
十来个村妇擦桌子的搬凳子的,洗碗的,烧菜的,摘菜的,洗菜的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嘀嘀咕咕说着主家的故事,一点都不避着人,大大方方的讨论。
叶佳昕抬头望去,我去,还真是,叶沙山,叶土山一脸激动,想来是满满的激动,两张被太阳晒得黑黝黝的年轻脸都涨红了,黑晶晶的眼睛瞪得老大,双手微颤来回交叠伸张摩挲着,估计血管都在奋战。
那是希望啊。
不由得将目光望向老屋破落的土坯房,房顶是茅草,位置偏远,好在占地面积足够大,即便打扫得非常干净,也掩饰不住它就是一间破败不堪院房,大雪压下估计会很冷。
希望叶余山哥能有点本事,早早建新房,娶上媳妇,要不然,只怕内部矛盾不小,早晚吵起来。
无聊中的叶佳昕靠在桌子上双手托腮,她坐在凳子上摇晃着小短腿,等的她都快睡觉着了,叶余山这个新郎带着大班子人摇摇晃晃回来。
鞭炮一响,好事就来到,噼里啪啦,锣鼓喧天,喜庆盈门,吹鼓手站在院子里,拼命地吹打,四肢大笛冲着天空,一高一低,吹笛的人脸红脖子粗卖力吹着,新郎新娘同心同德牵着手喜泪泪汪汪的。
叶余山一脸喜气洋洋,心中一边默默地回想自己的余生孤独,劳累,担忧,没有希望····迈着大步走进庭院,那些痛苦总算从心头上消失了,从今天起他对未来十分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