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李哥,这是你的那份。”
豁牙李拿起面前银票,放在鼻尖贪婪的嗅了嗅。
之前在钱庄里面,他没好意思这么做。
“不瞒你说,我老李活了三十五年,别说摸了,连看都没有看过这么多钱。”
“啊,李哥你才35岁啊?”韩青一愣,随后好笑道:“我一直以为你快50了。”
正感慨万分的豁牙李,被韩青一句话弄的郁闷不已,摸摸脸说道:“我真得有那么老吗?”
“也……没有吧。就是皮肤黑了点,看起来显得有些沧桑,回头好好保养保养,买点胭脂水粉抹抹,起码年轻十岁。”
“哈哈哈……”
豁牙李被韩青这番插科打诨弄得忍俊不禁。
笑过后他把银票放在桌上,说道:“兄弟,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这钱我不能拿!”
不等韩青开口,他便打断道:“你听我说完。从筹钱买药材、再到运输回来,从头到尾我几乎没帮上什么忙。没有我,你一个人照样可以把药材安全运回来,所以我不能占这个便宜。”
“能认识你这样的兄弟,已经是我豁牙李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了!”
豁牙李说的情真意切,发自肺腑。
韩青也是有些感慨的拍拍他的肩膀。
1000多两银子啊,对普通人来说完全就是天文数字,有了这笔钱,几乎可以说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都足够了,有几个人能忍受住这样的考验?
想了想说道:“这两天我打算去拍卖行看看,有没有上层内气功法卖,或者精神修炼法?确实需要多带点钱,以防万一。”
“不过也不用太多,有个2000两应该足够了,剩下的……”
豁牙李人老成精,知道他接下来打算说什么,连忙打断道:“精神修炼法这玩意我不熟悉,也不了解市场行情,反正多带点钱总归没错。”
“你也别为我操心,怕我没钱花。你忘了寄存在客栈的十几把钢刀啦,还有衣服、首饰那些零零碎碎,我估摸着加起来能卖个50两,加上之前摸尸摸了20两,都在我身上呢!”
“根本花不完!”
韩青也不是一个婆婆妈妈的人。
见豁牙李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点头道:“行,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他把身上零碎的100多两银票加碎银,全都给了豁牙李。
然后两个人便起身离开酒楼,去了隔壁花船。
包了一艘船,连同歌伎在内,一天5两银子。
如今物价上涨,但一两银子也差不多有前世600~800块的购买力,相当于一天3000块。
真得不便宜。
不过考虑到服务一流,倒是也物有所值。
韩青陪着豁牙李喝花酒喝了半个时辰,然后便留他在这里过夜,自己赶回了南城巷。
等韩青离开后,瘫坐在豁牙李怀中,给他喂酒喝的歌伎,娇喘吁吁的笑说道:“爷,您这位兄弟是不是惧内啊?这么晚了,还要赶回去。”
豁牙李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歌伎樱桃口中发出一声娇呼。
“你懂个屁啊!我兄弟这不叫惧内,而是重情重义。”
“算了,懒得跟你解释!走,咱们睡觉去……”
……
和凌晨依然灯火通明的运河码头相比,南城巷这边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正在睡梦中的薛梅,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不由得惊坐起来,抓起枕边剪刀喝问道:“哪个在外面?”
“薛姐,是我,韩青!”
“啊……来啦来啦!”
薛梅忙不迭的摸出火折子,点燃桌上油灯,然后跑过去打开门。
借着屋内灯光看到,门口站着的正是韩青。
薛梅情不自禁的伸手搂抱住了韩青,“你终于回来啦……”
韩青半搂着薛梅进了屋,顺手插好门栓。
……
薛梅几年来第一次睡过头。
早上隔壁公鸡打鸣时,她才幽幽醒转过来。
随后不由得一惊,连忙翻身起来穿衣服,去鱼市拿货。
结果发现浑身酸软无力,两条腿更是不听使唤。
她不由得想到了昨天夜里,脸不由得一阵发烫。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何况韩青现在身体一天比一天强壮,跟个小牛犊子似得,她已经招架不住了。
就在这时,韩青一把拉住她道:“今天别去了,休息一天。”
“那怎么行……”
“怕什么。”
韩青把薛梅拽上床。
薛梅拗不过他,只能依着他了……
等外面天色完全大亮时,薛梅才起床做饭。
隔壁邻居家的媳妇孙腊梅,看到薛梅早上竟然没有去鱼市,再看到她满脸春风荡漾的样子,调侃道:“哟,梅子,是不是韩青回来啦?”
薛梅也没有遮掩,面带笑容的说到:“对啊。”
孙腊梅嘻笑着半是调侃半是羡慕道:“欸!有男人暖床就是好,我家那个死鬼,出去大半年,到现在连封信都没寄回来,再这样下去,都快长蜘蛛网了。”
薛梅随手拎起井边的洗衣棒槌道:“喏,这个借给你,先对付一下。”
“去你的……”
吃早饭时,韩青拿出几张银票放在桌上,“这个给你,你收好了。”
“什么啊?”薛梅拿起来一看,竟然是10两一张的银票,足足10张,顿时脸色大变,“这么多钱,你……你哪里来的?”
韩青心里暗道,还好没有全拿出来,要不然估计得把她吓死。
“是这样的,我这次去宁峰县,发现了一个秘密……”
他把贩卖药材的事情告诉了薛梅,不过省略了遇到劫匪的事情,同时赚的银子也只说了一个零头。
即使如此,薛梅依然惊讶、惊喜不已。
她卖鱼卖了好几年,每天起早贪黑,辛辛苦苦,一共也就攒下了二十多两银子,没想到韩青跑一趟宁峰县,一下子就赚了100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