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飞虎爪钉在对面大树,在绳子收回带人过去时趁机跳到大鸟背上,再用刀用枪把它干掉。
正当她觉得这方案可行打算爬上树时,一条白蛇缠上了它的脖子,并死死勒住,大鸟猝不及防,掉落下来。
片刻后,大鸟在一阵抽搐中宣告了它的死亡。
在白蛇缠上大鸟时,祁语晴只是扭头往后看了一眼,没有停下而是继续跑着。
她可不认为那条蛇是来救自己的,反而觉得它们是争夺猎物打了起来。
这在自然界常见得很。
优胜劣汰,强者才有资格生存下去。
祁语晴一边跑一边观察地形,那条白蛇看起来比大鸟难对付多了。
不知道它是否有毒,刀和子弹是否能打穿它的蛇鳞,她得想办法甩掉它。
祁语晴躲进了草丛中,这片草丛能把她蹲下来时的身形完全遮挡住。
她一刻也不敢放松,左手拿着匕首,右手换上了手榴弹。
“找到你了。”
一道声音突然从祁语晴身后响起,她迅速站起来转过身,把匕首抵在白蛇的眼睛前方。
只要它动,她就刺下去,要是它张口,她就把手榴弹扔进它嘴里。
然而,她想象中的危险没有发生。
只见眼前的白蛇变成了一个少年。
红唇齿白,一身绿衣衬得他更温文如玉。
“你别怕,我没有恶意的。”
饶是祁语晴做足了心里建设,她没想到兽人世界是来真的。
真的猛兽大变活人。
她还以为兽人是带着一些动物特征的人类,伤害不高。
十几年的杀手生涯,祁语晴对超越她认知的事情依旧保持镇定,警惕看着对方。
少年自然是看到她眼中的不信任,他语气更温柔了,向后退了一步,笑着问:“小雌性,你是迷路了吗?要不要跟我回部落?”
部落?祁语晴脑里极速考虑着。
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有个去处也好,还能打探清楚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
兽人,应该不杀兽人吧?
如果对方有歹念,她就趁其变成人形时一枪毙了。
祁语晴能成为第一杀手,会的可不只是一剑封喉。
或者说,这是每个杀手的必修课。
伪装。
优秀的猎手往往伪装成猎物。
装柔弱什么的,她信手拈来。
祁语晴听闻,散去警惕,把手里的东西放回包中,扑向对方,眼泪说流就流,语气充满可怜,“真的吗?你可以带我回去吗?这里好可怕,我和家人走散了,我找不到他们,呜呜呜...”
少年蓦地满怀柔香,心疼地回抱住她,安抚道,“别哭了,我带你回去,以后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好。”声音娇滴滴地带着哭泣。
“我叫玉龙,你呢?”
名字啊,祁语晴多久没听别人喊过自己名字了。
在组织只有代号,没人会记得你的名字,就算死了,墓碑上写的也只有代号。
他们都是孤儿,生是组织的人,死了也要做组织的鬼。
这次算不算老天帮她呢?
帮她逃出那压抑的没有自我的地方。
“我叫祁语晴。”
“名字真好听。”人也好看,以后就是他的雌性。
“不哭了,我带你回家。”
玉龙松开怀抱,轻轻地为她拭去眼泪,牵着她的手,走回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