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姜瑜转身就哭着扑在李夫人旁边,边哭边想:“哎,没想到穿越还得拼演技。”
“可是让母亲如此误会孩儿,实在是瑜儿不孝啊!”
他这话一出口,直接把全场震住了,甚至李夫人都没反应过来推开他。
世子姜恒刚刚还冷眼旁观,可此刻他以为姜瑜要伤害他母亲,直接冲过来飞踢一脚。
姜瑜早料到会有意外,幸好出门前在胸前后背都绑了铜镜。
不过他还是装出受了重伤的样子趴在地上。
这一幕直接吓傻众人,一些女眷直接掩面不敢看。
姜宁也惊出一身冷汗,忙叫下人将姜瑜扶起并叫大夫。
姜瑜坐好后也是半死不活的模样,连老太太都要起身查看。
姜瑜这苦肉计已成,接下来他不需要再伏低做小了。
“哎呀,就算是瑜儿干的,也不至于赶尽杀绝到如此地步,到底他也是你二弟,今年还不过十五岁。”
张氏上前劝说,其实是想火上浇油:“若是被传出去这孩子因私刑重伤,这毁的可是国公府的脸面。”
张氏当然不愿意为一个大房的庶子出头,可这关乎到二老爷的前程,那她就得插手一下。
李夫人忙道:“恒儿也是关心则乱,再说他心里还念着小弟,所以才冲动出手。”
就在两位夫人你来我往之际,姜瑜幽幽开口:“多谢婶母挂怀,只是此次瑜儿拜托众人前来也是为事件真相。”
“倘若真相大白,母亲定然会消除误解,兄长也能明白弟弟是被冤枉的。”
“记得当时我在湖边喂鱼,身旁只跟一个小厮,名唤豆子。过了一会儿,小弟急匆匆地跑到我这。”
“我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好像是被什么吓到了,忙上前询问。”
“他见我时一愣,嘴里只念叨着杀人了!杀人了……”
“而后竟推了我一把,我没反应过来直接坐在地上,又见弟弟身边那几个丫鬟急匆匆赶来,想将他带回去。”
“我忙起身过去劝阻,谁料还没走过去就见小弟掉进了湖里。”
姜瑜说完这一大段后装作虚弱的样子缓了口气。
这时李夫人率先发难:“你这小子怎可胡说!当时所有下人都看到是你将治儿推下水,就连你的小厮都说是你干的。”
“难道这些人证都能作假吗?”
众人听后也觉得姜瑜的话站不住脚,姜宁看向他的眼神也充满鄙夷,仿佛在说此子不仅心思歹毒还谎话连篇。
“母亲先别急,本来这件事等小弟醒来便可真相大白,不过当时父亲偏听一面之词让我受罚,瑜儿也不敢有怨言。”
“到底是我没看顾好弟弟,作为兄长实在是失职。”姜瑜痛心疾首道。
“就算父亲要将我赶出府,瑜儿也应领命,但我心中实在不想父亲、母亲误会于我啊!”
姜瑜说的越发激动,双眼落泪,好一副愚孝儿子的模样。
这下可没人在出声阻止,有些女眷都被感动的哭出声。
姜瑜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自己刚穿进来,哪有什么根基。
只能靠着演技先镇住他们,而最重要的工具便是这“孝”字。
“瑜儿此次让众长辈们见证,若是有半句假话,便将我逐出族谱,自生自灭!”
姜瑜这话一出口,全场鸦雀无声,毕竟对于古人来说,被逐出族谱的人甚至会成为社会的弃儿。
张氏这时又来打圆场:“哎,我听了这孩子的话也是心疼不已,要说这事儿说白了就是家事,都道是家丑不可外扬,可现在全京师的百姓可是对咱们国公府议论纷纷。”
“就连我家老爷上朝时都有人询问,这事儿闹的沸沸扬扬,可别让人抓了把柄,到时参一本,说咱们家风不稳呐!”
“你!”李夫人还未说完,老太公姜寅终于发话:“都别吵了,先让他说完,瑜儿你这片心意倒是深重,可终究口说无凭,那可有什么证据吗?”
姜瑜等的就是这句话,心想:“您就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