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想到,这么巧,政府又把这块卖了出去,新投资商要建新厂,拆墙时,竟然把尸体拆了出来。”
这时,前往猪肉店找寻死者头颅的警员打来电话,陈警官接听完后,对穆白道。
“找到了,李长东的头,真的在店里的冰柜里。”
“有照片吗?”穆白凑过去看。
“有。”陈警官把照片点开。
秋钦兰店里的冰柜很大,底下的肉用保鲜膜和塑料袋包着,那头颅就放在最底下,平时卖冻肉,只卖面上两层,是以到现在,还没有什么人发现。
审讯室里的女警,也接收到这条讯息,问秋钦兰:“为什么要把头颅藏在冰柜里?”
“那天冯鸣山把尸体带走后,我就一直在想,要怎么处理这个头,还没想好,想等之后有好的方法再处理。
我就像平时处理卖不出去的猪肉一样,做了点防腐措施。家里的冰箱不够冻,店里的才够,我把头带到店里,把那当成猪肉,放到最底下冻着。
原本想过几天就找机会扔进河里,这时,电视台新闻突然报道了这件事,警察发现尸体,大家都在猜尸体是谁。
那我肯定不能这个时候把尸体处理掉,同时也意识到,警察因为没有头颅,无法快速确认死者身份。
我担惊受怕了好几天,没有人来找我们。但我知道,警方没有放弃破案,就一直没有处理这个头。”
整个案件问讯很漫长,许多细节的地方都要反复提问,秋钦兰的脸色并不好看,要不是见诡了,估计她是不会交代这么清楚的。
尽管如此,很多主观恶意的地方,她都把自己包装成,她只是一时想岔了,不是故意那样做的。
等审讯完,已经下午四点多了,之前审讯的警员把他们各自单独关进拘禁室里。
在陈警官走之前,穆白拦住他:“陈哥,我还有点话要对秋钦兰说,能不能再帮帮忙?”
陈警官锁门的手顿了顿,指向另一个方向:“我去那边抽根烟。”
“谢谢陈哥。”
穆白推开门走进去,秋钦兰此时看见他,心里还有点畏惧,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东哥的好朋友。”
“你如果是李长东的朋友,我跟冯鸣山不可能没见过你,也没听说过你。”
穆白淡淡一笑:“我可没说是生前的。”
“你——”听到这个回答,秋钦兰心头一颤,不禁朝四周看了看。
“秋钦兰,”穆白一步步走向她,眼神冰冷,“你刚刚有一个很关键的点撒谎了,恐怕连冯鸣山都不知道吧。”
“什么?!”秋钦兰退到靠着墙壁。
“你砍下东哥头颅之前,早就发现了他脖间的脉搏还在调动,东哥是暂时性休克,没有真死,冯鸣山信任你,也没有检查。刚开始是意外,但你,是故意谋杀!”
秋钦兰闻言,反而不怕了,看向穆白:“这都是他告诉你的吗,真有意思,告诉李长东,我一点都不喜欢他,跟他结婚只是因为我需要有一个伴侣。他想要跟我有个孩子,可是我根本怀不了孕。”
“我其实是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