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禾不太懂,这种机密的事他们两口子猫被窝里用悄悄话说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搬到台面上呢?
关键是全场只有她一个外人。
被揭穿的白姐脸上有些羞辱,却又一脸愤愤,声音特别大的反驳,“什么老赖?我爸爸只是有生意纠纷!”
刘江松开林之禾的手,完全不顾及白姐的情绪,讽刺语气拉满,“哦,原来欠别人的工程款没结也可以说成是生意纠纷啊…”
说着,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你…你们刘家有什么了不起的?真的以为自己的继承人位置板上钉钉了吗?我告诉你,不到最后一天,谁都不知道结局。”
白姐撂下这么一句话,愤愤的走了。
只剩下林之禾愣在原地。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怎么局面一下子变成这样了?
白姐不是刘江的白月光吗?为什么刘江舍得那么羞辱她?
就像羞辱自己一样…
她观察着刘江,发现刘江丝没有一丝的悔意,对白姐的离去无动于衷。
只见他嘴角仍是挂着那种不屑的笑,绕过林之禾回到了他的办公桌。
“别理她,还没从豪门千金的幻想里走出来。”刘江摇了摇头,嘲讽了一句。
如果白姐家里破产了,那么为什么又居高临下的指责刘江?这里面的事情她越来越看不懂了。
林之禾迷惑的看着刘江,觉得这个人有点不正常,又或者他们有钱人都不正常。
“闹得这么僵,她还会来集团上班吗?”
刘江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满不在乎,“会来吧”
林之禾更加的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呆呆的站在那里。
刘江却突然鲜活了起来,眼睛里都泛着光,冰雪消融一般,“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林之禾后悔了,深深地后悔着。
原本以为能够从那个尴尬的氛围里将她自己解脱出来,却不想现在迅速的切换成了一个恐怖本。
车越开越偏僻,从开始的郊区慢慢转移到荒郊野岭,现在连野岭都看不到了,像是一片未经开发的原始深山。
他该不会想把她卖到深山里面去吧?
越想越怕,林之禾赶紧掏出手机,把自己的定位发给室友,叮嘱她们如果一个小时后没有联系她们就报警。
而后又死死地盯着刘江,“这是哪儿啊?”
刘江笑了笑,眼睛从前方转移到她脸上,“我还以为你三十公里以前就要问呢,没想到忍到现在才问,可以啊!”
漫不经心,却又不是褒奖的语气。
“所以,这到底是哪里?”林之禾有些生气。
她明明在很认真的问一个问题,而刘江却总是用那种不经心的、甚至有些讽刺的态度来嘲讽她,从不肯正经的回答这个问题。
仿佛他永远是主宰。
这让林之禾难以忍受。
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刻,方向盘握在他的手里,目的地也只有他知道,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刘江依旧没有回答。
害怕和不安慢慢的从心里溢出来,弥漫在整个车里,空气好像也越来越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