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宜棠才知道陆珩礼祖父有四子一女,长子陆衫君,次子陆衫廷,三女陆羽鸢,三子陆衫仪,小儿子陆衫宴。
长子陆衫君喜静,在国外大学任教,长年在外,有三女。
陆衫仪是考古教授,整日都在外面,其妻子莫淮秋是他导师的女儿,两人十分恩爱,膝下有一儿一女。
只是陆羽鸢和陆衫宴为何没出现,她微微好奇起来。
齐婳看出她心思,“小姨比我母亲小三岁,她和姨夫都是无国界医生,在一次对外援助中壮烈牺牲了,她一生没有生过孩子,小舅舅是禁忌。”
莫淮秋越看越喜欢,前几日收到消息便和丈夫赶紧赶回老宅,“我来得急未带给宜棠什么好东西。”
说完她将中指上的祖母绿宝石戒指摘下戴到阮宜棠手上,“这是三婶婶一些些心意,你别嫌弃。”
阮宜棠看她十分热情,太贵重她不能要。
目光转向喝茶的某人,那人弯了弯唇,眸子洋溢起淡淡的笑意。
“阿礼,你这样就不对了,要让外人知宜棠浑身上下太简朴了,还以为家里破产了。”莫淮秋取笑说。
陆珩礼微微颔首,向她摇摇头。
对方盛情难却,他的意思不要辜负长辈的好意。
便任由莫淮秋给她带上。
“送见面礼我也不能落后。”说话的人正是坐在陆衫君身旁的女子,“我呀前几年得到一块名贵的料子,做了一整套首饰。”
许烟打开,里面是一整套紫玉飘花首饰,玉质纯净,莹润无比,价值不低。
阮宜棠刚将目光放在上面一愣,想起之前送澜月的。
“宜棠不喜欢。”许烟温柔问道,“你不喜欢的话也无妨,下次我…”
她急忙回神摇摇头,接住那套首饰,“我记得这料子很名贵的,让您破费。”
“我们是一家人不说这句话,死物人戴了才能证明它的价值。”许烟越看她越喜欢,“别有负担。”
坐在一旁喝茶的男人目光微微一凝,看向那套首饰。
明显刚才她心不在焉。
她向来注重礼数,肯定有什么事扰乱她的心神。
——
饭后天色已晚,众人都宿在了老宅。
齐婳非得和她一起睡,求了她半天她才无奈点头。
陆宅保留着明清的原始风格,现存的房屋120间,正中间是“辞园”,左右两边是“宜园”和“墨园。”
前方客厅是由原来的办公场所改的,因为从前厅周围都是竹林,上面还有一幅对联:笔以作正史明天下,唯今丹心不染间。
宜园这里一向静谧,从屋子里推开窗就可以看见后山。
湖面倒映着青山,视觉上很是享受。
阮宜棠往远处望去,满山的树密密麻麻的白花,在夜里摇摇欲坠。
齐婳看她发呆的样子,也瞅了瞅。
“那是外公种的,每一年的冬至外公都会在那里站一天,好像在等人。”齐婳说起这事,“他们就差一步就可以在一起。”
阮宜棠转身在梳妆台前坐下,一边用玉梳梳头,“爷爷以前也有喜欢的人。”
齐婳:“外公年轻时很帅的,当年帝都有不少人家女儿想嫁他的,可是有一次他去了苏城回来说要结婚,家里不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阮宜棠梳头动作微顿。
齐婳想了想:“大约是身份不匹配,那女子是风尘唱曲的,陆家肯定不会同意。”
“后来两人有没有联系。”阮宜棠微微蹙眉,“有情人不会放弃。”
齐婳忽然一笑,“外公去找苏城找她,她却像消失一般,对了她叫“怀君”,也许她死了。”
阮宜棠心里有些隐隐作痛,仿佛感受到两人感情的无可奈何,“怀君怀君,怀念她生命的故人。”
齐婳瞧着她手上的戒指分外熟悉,又拿出手机查了查。
“嫂子你知道这戒指上光一颗宝石就一百万,这足足十二颗,最新的拍卖会上小宝石成交价是一百三十万。”
阮宜棠接过她手里的手机,一瞧页面那颗宝石比她戒指还小一些。
的确挺贵的,而且为何又是海棠花呢。
齐婳洗澡回来看她还在想什么。
她直接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不料耳边响起一道声音。
“你了解你哥程度有多少。”
一听这个问题,齐婳立马有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