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皱眉,有些不解说道:“与你是不是结婚有什么关系。”
“陆家有传统,宗祠每年只有一次打开的机会,基本都是祭拜祖先,可是我要让她的牌位回去,就只有结婚。”陆珩礼走近她身边,低头看她,“只有陆家长子成家,宗祠才有理由打开。”
话音落下,远处雨丝落在水面,如一幅简单大气的山水画。
她蹙了蹙眉,此刻忽视两人之间的距离,“可是你不是有与池家的婚约。”
船板上,她猛一抬头发现他近在咫尺的脸,微微有些慌神。
陆珩礼说:“陆家与池家的婚约不是真的,是池家捏造的,我母亲从未同意过,世家不过利益扣着一环。”
她的心突然感觉放松很多,心情微微变好。
他没有未婚妻。
他一直单身。
她十岁见到的陆珩礼此刻就站在她眼前,十二年的时光,温宅里她又一次见到了他。
风迷人眼,她仰起头看着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为什么是我。”
陆珩礼只是装作不经意回答:“因为外婆喜欢你,所有人包括…喜欢你。”
他的声音到最后很小,她甚至都听不见他最后说些什么。
雨大了起来,江南的雨此刻将她从头到尾下乱了。
她心神恍惚了。
陆珩礼盯着她的脸,眼神清幽,“棠棠,我信任你。”
——
祁之辞走进书房的时候,看着好友在窗前发呆。
他一边自己提壶倒了一杯茶,懒洋洋坐下,这几日他忙前忙后为某人的终身大事。
“那小丫头没答应你,陆珩礼哈哈你没人要。”祁之辞简直笑死了眉毛好似在跳舞。
陆珩礼像是没听到。
祁之辞觉得这家伙哪里都好,就是故作深沉,“要不说点有用的。”
窗前的人这才转身,冷冷淡淡看着他。
”你倒是拒绝了婚事,池家不会罢休,你别忘了秋姨和池家夫人关系一向交好,她不会在陆伯耳边吹凉风。”祁之辞摸摸鼻子,虽似说笑目光担忧。
陆珩礼视线落在他身上,嗓音清冽,“这件事不重要。”
祁之辞哼了一声,知道他心里早有应断,也未再说话。
他坐在陆珩礼对面,将棋盘上的棋子扔到棋盒,“不过我提醒一句,任何事任何人别上心,作为兄弟来说。”
陆珩礼则是捏起一枚黑子,眸底冷冽,“走上这条路已经迟了,她是例外。”
祁之辞丢掉浪荡不羁那套,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不对吧,你来真的。”
“她本来可以在宜城度过一生,可惜阮家可是将她牵扯在进去,温家护不住她。”陆珩礼提起她时,满眼倾世温柔。
祁之辞笑了笑未再继续劝他,“我看丫头被你吓着了,不过那池明栀可不是省油的灯。”
窗外雨声阵阵,他想起会轩楼那一幕,小姑娘坚韧明媚,像一朵明媚的凌霄花。
“她不是藏在温室的玫瑰花。”
“不要小瞧她,她是一把明亮的弯刀,有自保的能力。”
他的语气坚定而又认真。
祁之辞哼了一声,“第一次见你对一个女人评价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