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仵作起身,同沈管家耳语。
沈管家了然,遂走到言帝封的身侧,道:“仵作查证,弦歌姑娘乃是中毒而亡。”
“查得出来是什么毒么?”
“根据弦歌姑娘七窍流血的中毒迹象来看,是鹤顶红一类的剧毒。”
“恩。”他沉声道:“唤曲弦歌身边的婢女前来问话。”
“是!”
看着曲弦歌的婢女,沈管家道:“我问你,你家姑娘回房之前可吃了什么东西?”
浅桑一听他这么问,便断定仵作检验的结果是中毒。
那受惊吓不小的婢女战战兢兢的看了浅桑一眼,随后道:“姑娘在在出事之前,吃过吃过王妃命人准备的茶点。”
站在言帝封身侧的云裳婳听了这话,立刻道:“方才还说了那么多狡辩的话,现在恐怕不认也不行了!”眸光阴险,凝着浅桑:“仵作检测弦歌是中毒暴毙,而弦歌中毒之前也只吃过琴心阁王妃亲自为她准备的茶点,如此一来,想必凶手是谁,显而易见。”
此话一出,众人立刻便断定害死弦歌之人正是浅桑。
见所有人都看着浅桑,鸢耳立刻上前解释道:“你们别这么看着我家主子,我家主子不是凶手,没有谋害弦歌姑娘!”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狡辩么?”云裳婳上前,盯着鸢耳道。
“来人!”言帝封面色沉沉,一双眸深邃不见底,在看了浅桑一眼之后,启唇道:“王妃有谋害府内舞姬的嫌疑,暂时关押至牢房,事情未调查清楚之前,不得放出。”话毕,起身离开。
“王爷!王爷!”鸢耳看着他离去的放下大喊:“我家主子是冤枉的!我家”
“鸢耳。”她见鸢耳眸中噙泪慌忙回头看她,心中不免心痛,叹了一口气,上前拉着她的胳膊,道:“别喊了,没用的。”
“主子!”鸢耳这一刻终于忍不住了,崩溃大哭:“主子跟鸢耳说,要安守本分度日,鸢耳听您的,与您安守本分了,可为何这顶冤枉的事情会落在我们的头上,鸢耳心里难过,难过至极!”
她抬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泪,安慰道:“别哭了。”
侍卫站在两人身边,冥锦看着她道:“王妃,冒犯了!”接着,两人被侍卫带离曲弦歌的房间,带至地牢。
就在浅桑和鸢耳被带走,人群中有一女子露出得意的笑,像是做了什么坏事得逞后的胜利。
地牢环境潮湿,多的是老鼠、蟑螂和各种叫不上名字的虫蚁。
牢房的守卫对她还算客气,将牢门打开,道:“王妃,请吧。”
她拉着鸢耳走了进去,牢房的门应声而锁。
“啊!”感觉脚边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的鸢耳低头一看,一个硕大的老鼠映入眼帘,惊吓之余抱着头惊声尖叫。
“怎么了?”
鸢耳同她指了指因她的尖叫跑向墙角的老鼠,身子往她怀里钻:“主子!老鼠!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