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借机将他推开,后退几步稳稳的站直身子,定声道:“言帝封,你身为堂堂言王,说话可要算数!”
“不急。”他道。
“什么?”
“言暄枫现在才开始招兵买马,离与羽民国和白慎国开战还有些时日,到了开战之日,本王定然会信守承诺,派兵出征。”
她微怔,而后一阵安心。因他此番话,心中对他原本的印象有些改观了。
“言”抬头去看时,才发现眼前早已没了他的身影。
鸢耳见此,立刻上前,道:“主子,言王是在你方才沉思时离开的。”
她面色柔和,点了点头。
“走吧,我们回去。”
言王府的景致很好,亭台楼阁,花草树木,小桥流水,应有尽有。
方才去寻言帝封时走的也是这条路,却未发现如此美妙的景致,想来是因心里装着事情,无暇顾及其他。眼下心中忧心之事已解,故而有了观赏景致的闲心。
在桥上留恋了桥下溪水中的金鱼片刻,同鸢耳一道朝着桥下走去,刚下了桥,便见对面来了一名身着粉衣的女子,身后跟着两名身着玫色婢女服侍的丫头。
女子身材纤瘦,面若桃花,眉细而微挑,眸光凌厉张扬。额头饱满,杏眼有神,唇不点而赤,一头乌发挽于顶,形成一个朝云近香髻,发髻之上插着同衣服色彩一样的珠花,珠花旁又有一支桃花银蝶流苏簪,因这簪子,将女子的整张面衬的明媚。
仪态稳然中带着张扬傲气,身后又跟着婢女,想来不会是下人。今晨时司画说着府内有三名言帝封很宠爱的舞姬,分别是凤婉儿、曲弦歌、云裳婳。那么眼前的女子,会是哪一个呢?
此时,云裳婳的婢女也发现了浅桑,立刻上前附耳于她,道:“姑娘,对面从桥上走下的人是昨日被王爷娶进门的王妃浅桑,您与她迎面走过,需行大礼。”
“大礼?”云裳婳抬眸去看浅桑,凌厉的眸中夹杂着冷意,缓缓而道:“要我给她下跪,简直做梦!听闻昨日王爷未与她圆房,想来是未将她放在心里。王爷都不重视的人,我又何必去巴结。”
“可她的身份毕竟是王妃,若是不行礼,怕是不合规矩。”婢女思索再三后道。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受宠的王妃,在这偌大的王府还不如一个下人。”眸中划过一抹得意,道:“我深受王爷的宠爱,纵使不同她行礼,王爷也不会说什么。”
“姑娘说的是。”
此时云裳婳与浅桑离的很近,两人擦肩而过之时,云裳婳昂扬着头看着前方,像是未看到浅桑一般,走了过去。
浅桑皱着眉停了下来。
鸢耳回头看了已经走远的云裳婳,愤愤道:“主子,你看那人,分明未将你放在眼里。”
是,她知道,她感觉到了她的轻视。
“鸢耳,你说,我们来到言王府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