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转头看见,只见此时离自己不远,武头吴方创建的正阳武馆旁边,此时正停着一辆马车,车头位置坐着的车夫正提起手中的马鞭呵斥怒骂。
而在马车前方躺着一个妇人,脸色苍白,此刻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站起来,但只是刚一动身,额头上立即有豆大的汗珠涌出,但妇人只是紧抿着嘴唇,不敢吭声。
周围围观的百姓都隔得远远的,不敢上前搀扶,万一因此得罪了眼前这权贵子弟,反而会引火上身。
看着眼前这一幕,徐言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那马夫正欲再度呵斥,一道温润纯正的声音响起。
“阿福,发生何事了?”
马夫脸上的表情当即变化,满脸挂着笑容,转过身面向马车弓着身子说道:
“少爷,遇到一点小事,惊搅你清净了。”
紧接着马车帘子被掀开,一个面若冠玉的青年从马车中走下,约莫二十来岁,身着碧绿色的锦袍,头上的发髻用玉簪扎着,哪怕隔得有段距离,但徐言仍旧能感到一阵贵气逼人。
见自家公子从马车里下来,那车夫当即跪了下来,朝那公子磕起头来。
“老奴不好,让少爷费心了。”
锦袍青年只是随意挥了挥手,叹了一声:“阿福,跟了我这么多年,你这样做可是败坏本公子声誉啊。”
阿福的头当即磕得更频,响声一下大过一声,声音颤抖。
“是老奴不对。”
“起来吧,把她送去好生医治,回去后自己去领罚。”
闻言,阿福这才从地上站起,他的额头已经血肉模糊,丝丝的血迹从中渗出,流到了眼睛里面。
阿福转头看向四周,点了四周几个妇人,那几个妇人不敢违逆,走上前来,将地上的妇人扶起,一同到了周边的医馆里。
那锦袍公子这才收回了视线,抬起脚步,走到了正阳武馆的门前。
门前早已有武馆弟子候着,头上还绑着白布,武头吴方并没有子嗣,武馆的诸多弟子都是他收养的养子,就将灵堂设置在了武馆里。
只不过还不等那锦袍公子进门,旁边走来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脚步踏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正是镇魔司新上任的斩妖使。
中年男子走到锦袍公子的身前,打量了他一眼,显然将刚刚发生的事情都尽收眼底,最后只是点了点头。
反倒是锦袍男子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赵叔,没想到你被调到这里了。”
“进去再说吧。”
中年男子没有多说什么,当即跨过门槛,走进了武馆里。
锦袍男子也紧随在其后,进了武馆。
见两人进了武馆,这才有几声细微的讨论声响起。
“庆云县,四海商会,赵家公子......”
徐言看着那中年男子和锦袍男子一前一后的背影,眼中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