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言消失不见，徐义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转过头来，先看了还泡在水里面的张牛，见他没事微微松了口气。

紧接着他移开目光，环顾一周，但不管是横流的江水，还是岸上的村子，传入耳中的只有水流声和虫鸣声，并没有其他的异响传来。

徐言在水下屏息凝神，一直潜到水里十米左右的地方，惨白的月光都照不进来，四周全是茫茫的黑暗，但在徐言的感知中却是一草一鱼都清晰无比。

徐义现在离岸边有还有一段距离，半浮在水面上，虽然遭到了袭击，但却还是没有上岸，眼中凶光大盛，死死地盯着徐言。

徐言也不由得紧皱眉头，几乎只是眨眼之间，张牛肚中的声音就从轻微，变得有些响亮起来，虽然不知道徐义要做什么，但心中浮起不好的预感。

他不敢耽搁，催动水流环绕在自己的身旁，宛若一尾游鱼，小黑跟在徐言的旁边，一人一兽朝着徐义奔去。

为了避免伤到张牛，以及预防即将到来的变故，他先给小黑下了指令，先去将旁边的张牛给顶走。

徐言此时在水面下两三米左右的位置，仰头看去，正好看见徐义的双脚。

他心念一动，水流如蟒蛇一般弹出，环绕在徐义的双脚之上，将他整个人都给咬住了，小黑则趁势用角顶走张牛。

徐言用水流把张牛给托起，整个人仰躺在水面之上，呼吸缓缓稳定下来，确保他不会被冲走后，再次让小黑把张牛顶到了远处的岸边。

但诡异的是，徐义任由徐言将他的双脚给捆住，也任由小黑将张牛给顶走，只是淡淡的看着，没有任何的反应，脸上逐渐显露出了狂热的表情。

他体内的咔嚓声渐渐变大，就像有人在里面锤敲着徐义的内脏，最后是砰的一声，徐义的口鼻眼之中都溢出了黑血。

此时在徐言的感知中，徐义已经没有了心跳声。

但是瞬息之间，消失的心跳声再度响起，或者更准确来说，是他的心跳声换了一个地方。

此刻在徐义的腹部里，有奇异的鼓动声和嗡鸣声传来。

呼~

他的手中拿着刚刚黑角鳟咬回来的鱼叉，此刻凝聚精神，往上浮了一点。

水精之域赋予了他在水下呼吸的能力，不过还是有一定的时间限制，他现在大概能够待半刻钟左右。

异变发生的极快，几乎只是在几个眨眼之间，甚至于还没等徐言来得及出手干扰，就已经结束了。

徐义此刻还保留着自己的意志，脸上黑色的纹路密布，黑血的痕迹没有消散。

此时眼中凶光大盛，如恶山毒泽中的凶兽，欲择人而噬，眼睛紧紧盯着江面，寻找着徐言现在的位置。

和刚刚相比，他体内的凶煞之气更盛。

徐言在水中游动，悄无声息地拨动水流，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同样死死地盯着徐义，手中握紧了鱼叉。

二人就这样对峙着，徐言极有耐心，等待着徐义露出自己的破绽。

他能感受到徐义腹中的嗡鸣声已经有一点减弱，不像最开始那样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