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不敢看他们的眼睛。
这时,一个年纪稍长的人开口了:“算了,看他也不像坏人。我赶紧站起来,为首的一个人拉开电闸,开始启动机器,原来是老板,刚回去吃完晚饭,由于白天加工木料的村民多,所以有排队到后面的人趁着晚上人少,也是明天有的材料木匠等着要用才赶在这会来加工的。
他们没在跟我说什么,机器启动后,三个人开始上料,把水桶粗的松树抬上机器,用抓钉固定住,开始一张一张的薄厚一样的木板不停从带锯口掉下来,我闲的没事,就一张张把掉下来的木板帮忙拾起来抱到外面的架子车上。
很快,十几根原木被加工出来了,为首的老板关闭了电闸,机器停了下来,我和剩下的两人一起把没搬完的木料,废枓块全部装上车。
这时那个年轻一点的问我,我怎么在这里,我只说要去四川,从这路过,碰巧下雪了,来避下雨雪,明天进山。
原来是父子俩,家里在修缮房屋,我说,要不要人帮工,我是出来卖活的,他俩一对眼,看我年龄这么小,问我是哪里来的,家住哪里,我随口说道,因为考试没考好,跟家里吵架,自己跑出来了。
他俩没再说啥,套上牛车,说实话,有牛助力,我一路上轻松跟他爷俩回到家,没错,院里堆放着沙子水泥和许多木料,管他的,先挨过今晚再说。
打水洗完脸上的锯沫,热水洗完脚,说实话,我真的困了,一夜无话,倒头便睡,天亮起来,来干活的工匠陆续来了,木匠也来了,打过招呼,看哪儿需要搭把手,赶紧搭手,活不累,但又多又杂,一会儿砖瓦匠要砖头,一会泥匠要水泥沙子,一上午就忙忙碌的过去了,跟匠人混熟了,他们以为我是主人家请来帮工的,也是从他们口中,知道了这家主人姓杨,暂且叫他杨大叔。
一晃十几天过去,房子也基本上完工了,新铺了水泥地面,装了玻璃的新门窗,看着焕然一新的房子,心里很有成就感。
这一天,杨大叔家请客答谢所有的亲朋好友和修建房子的工匠们,其中来了一个女孩子,喊杨大叔为姑父,十八九岁的年纪,打扮的洋里洋气的,描眉毛画口红的,我因为年龄小,便在厨房给一帮妇女打下手,削削土豆,摘葱剥蒜的,其余的都是围着火盆磕着瓜子聊着天,三个一堆,五个一伙,她叫珍珍,刚从东莞回来,我便向她打听有关广东,东莞那边的一些情况,心里做好了跟她一起混的念头,她也同意过几天回去带我去东莞
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连忙答应下来。说到一个很重要的事,便是我没有身份证,珍珍说,她想想办法,找个和我差不多大的人借一张身份证
接下来的几天,杨大叔给我算了下工钱,差不多两佰多,我跟他说了我要和珍珍去东莞进厂的事,现在就差身份证了,杨大叔说他给想想办法,要年龄相差不大,长相也差不多,最后借了他侄子杨小文的身份证。
事情是这样的,他侄子也在广州花都打工,回来把身份证和钱包压在枕头下,今天拿钱去买菜,后天去买酒的,不知怎的把身份证搞的放忘记地方了,出去没身份证可不行,所以又重新补办了一张,等他拿着新办的身份证去广州后,他妈在拆洗床单被套时又找出了原来的旧身份证件,那会补办的新证和旧证件号码啥的都一样,照片也是黑白证件照,比轻模糊,除了实际年龄比我大两岁,一般人还真的难以辩识出来,所以,身份证这事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