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道流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弗因手中的太初剑,眼中满是欣赏和期待。那剑散发出的淡淡金光仿佛撼动了他的内心,令他难掩激动之情。他思索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语气郑重而缓慢:“弗小子,你可愿拜我为师?”
弗因听到这话,不禁一愣。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千仞雪已经急切地插话道:“爷爷可是大陆用剑的泰斗,多少人想拜在他门下都没机会呢!”她的话语里带着自豪和期待。弗因看了看千仞雪那骄傲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千道流身上,正准备开口,千道流却又开了口,“我知道你们带着未来的记忆,比比东那里我也打过招呼了,你不用有所顾忌。”弗因心中一震,心念急转,看来千仞雪确实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了千道流。不过以千道流的品性,知道这些也无妨。想到这,他没有再犹豫,立刻从床上下来,单膝跪地,郑重行礼道:“弟子弗因,拜见老师!”千道流看着眼前的弗因,心中满是欣慰与期许,他笑了笑,眼神柔和地注视着弗因。
千道流满意地点了点头,看着弗因行礼拜师,他的心情显得格外轻松。他微微一笑,转身准备离开,“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弗小子,你先好好休息,看你这个情况七天应该能完全恢复了,七天后再来供奉殿找我。”话音刚落,他的身影便化作一道虚影消失在门口,显得干净利落得有些不近人情。千道流一走,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弗因还没从刚才的情绪中回过神,随即低头打量起自己。身体恢复得不错,穿戴整齐,似乎并无大碍,可是这整洁的衣衫让他愈发疑惑。他狐疑地盯着千仞雪,眉头紧皱,半带怀疑地问道:“雪姐姐,我的衣服……是谁帮我换的?”千仞雪听到这话,脸色一红,但立马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炸毛了,连忙打断他的话:“你这小脑瓜子到底在想什么呢?还没睡醒吧!”她双手叉腰,气鼓鼓地看着弗因,好像再多说一句就要教训他一顿似的。
弗因见状,连忙摆了摆手,讪讪地笑了笑:“哎呀,我就是随口一问,你别生气嘛,雪姐姐还是跟之前一样不坦率啊。”同时小声嘀咕“就算密室我,也得等我这作案工具长好啊。”千仞雪眼神一瞥,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唉,你啊,真是伤都没好,脑袋倒是挺灵光的。你不记得是我抱你回来的?衣服也是我亲自帮你换的,怎么样,给你换得整整齐齐,满意吧?”弗因闻言愣了一下,眼前浮现出千仞雪替他换衣服的画面,忍不住心中一颤,赶紧甩了甩脑袋,脸颊微微发烫:“没、没有,我哪敢不满意啊!”
“你这才几岁就开始想这些个玩意儿。”千仞雪边说边忍不住伸手拧住弗因的脸颊,手劲还不小。弗因疼得一咧嘴,连连求饶:“哎哎,雪姐姐,轻点!轻点!脸都要被你拧掉了!”千仞雪一边扯着他的脸,一边满脸揶揄,仿佛对他的小心思了如指掌:“啧啧,这么小就开始胡思乱想,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整天说大话装世外高人,结果一穿越回来还不是一样要我照顾?”
她说话时眉梢上挑,显然是在打趣,却又带着些许不经意的宠溺。弗因心里明白,千仞雪并没有真的生气,只是在调侃他罢了。可那股轻松自在的语气,倒让他感到有些尴尬。“你……你可别忘了,我们俩可是穿越过来的,心理年龄可不止这几岁!”弗因嘴硬地辩解着,试图挣脱她的魔爪,但却被拧得更狠了。“哦?是吗?那你倒是表现得像个大人啊!”
千仞雪笑得更灿烂了,她明显乐在其中,完全没打算轻易放过他。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么多年了,你就没学会怎么对付姐姐我?”弗因摸摸被拧得发红的脸颊,心中无奈,心想:果然还是斗不过雪姐姐的“姐力”啊!从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他在千仞雪面前就没赢过一次,等我再成长几年先。
“好啦好啦,我认输了。”弗因叹了口气,扮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不过雪姐姐,你也太不讲武德了,咱们好歹也是成年人啊!”“成年人?”千仞雪挑眉,一脸调侃,“这可不好说哦,至少从现在来看,你还是个小屁孩。”
……
在两人的嬉笑打闹中,弗因仿佛看到了岁月静好的剪影。千仞雪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在这片宁静的空间里荡漾开来。弗因看着眼前的千仞雪,心中一阵恍惚——尽管他们的记忆跨越了时空,积累了无数的人生阅历,仿佛已经历经了几世轮回般沧桑,但在彼此的面前,他们却依然能够毫无保留地展露最纯真的一面。那份童稚的嬉闹、那份不经意的依赖,如同穿越了岁月的风霜,依旧清晰地留存在他们心中。这份难得的真挚,既是他们岁月流转中残存的温柔,又仿佛是一种无声的默契——一种无论时光如何改变,他们依然能够互相依偎的坚定。弗因忽然意识到,或许正是这种平凡中的相守,才真正诠释了他们在这异世界中的心灵归属。
此心安处,便是吾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