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弟,今儿有空吗?过来聚一聚,有点事情。”
“还活着呢?身体怎么样?多久没见面了,我过来找你,咱们几个人聊聊天。”
“老孟,过来喝茶,我请。”
赵永世去天津的路上,给自己熟悉的几个老朋友打电话。
尽管他很早便去燕京安家,但天津和自己同期的相声演员都没有忘记。
退休后更是时不时地联系。
只是这年头,去世的不少,剩下不了几个。
别看只剩下几个,小园子名望却不小,如果他们退休后还要去演出,百分百满座。
甚至有一位还是打天津曲艺团退休的,名气更大,之前不断周转各地演出。
会的段子不少。
就连曲艺团都专门邀请他录制几段,怕的是这几段真的失传了,因为有些东西真的只有他们上了岁数的说的好说的精,并且也只有他们演。
一个电话赵永世算是都给叫来,退休的他们哪里有什么事情,顶多带带孙子带带孩子。
至于让孩子学相声?
越是沉浸在相声方面年头越久的人,越不让自己的孩子或者孙子学相声,太累太苦,受师父打骂,还不一定能出头。
那不如随便学点其他手艺呢。
哪怕读书随便考个普通大学也好。
所以他们几个人的晚辈都少接触相声,就算接触也是帮忙整理整理长辈的段子或者文案。
“怎么样?几位都过得还好吧?”
家里赵永世请了三位过来,三位坐在椅子上慢慢品尝茶水,意外发现茶水不是一般的好。
“哟,今天难得啊,你竟然舍得出这么好的茶叶了。”
一位偏瘦的老头说一声。
他太知道赵永世是个什么人,性格上面略微的抠,但平时相处也不算太大毛病,外加上他的名声最大,也就认识得不错。
“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不然干嘛叫我们都来?”
赵永世叹出一口气,他真是迫不得已了,要不然干嘛对付一个年轻人用这么大的架势。
“最近一段时间都这么火了?难不成你们不知道?昨天还举办专场来着,一个人返场了十三段相声,今天纷纷见报纸了,没瞧见?”
这么一说,三个人都微微一愣。
他们几乎每天都是看报的,今天去买报纸,当真在上面瞧见了热闹的事情,现在提起才明白干嘛叫他们。
但是对方话语没断。
“而且他还是马老头的小徒弟,初生牛犊不怕虎,最开始扬言说自己会两百段,师父传授的。他师父都不一定会这么多,为了火什么都能说,昨天又来这,着实为了火什么都不顾了,这种演员我着实看不惯。”
“马五景的徒弟?我就说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厉害的年轻人,十年前还只是一个小小子呢,这么大了。”
一个人说出口,旁边的老头再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