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五景和赵永世看着没有什么表面的矛盾,无非是当初评级不一样,领导弄的东西。
实际矛盾大了去。
评级只是一个开始。
而这个矛盾还有点戏剧性,那就是因为一个女性。
那时候马五景评上级非常火,意气风发创作了一些节目,导致非常受欢迎,连单位里面一个唱大鼓的女性也是如此,有点暗暗喜欢的感觉。
这位女性长得非常漂亮,单位里面数一数二的模样。
但单位里不允许随便谈恋爱,如果被发现是要被批评的,只能转移地下。
可惜好景不长被发现,顿时贴出字报来批评。
不过这件事情定是有人举报,要不然领导发现不了,搞地下恋情的很多,马五景只能怀疑搭档,之后也逐渐发现是他。
于是当着不少同行的面骂了一句,被当着面骂,赵永世的面子哪下得去,所以干脆走人了。
毕竟两个人早不合,在之前评级的时候就不满,更主要的是那个女性他也喜欢,追了很久,却各种不搭理他,结果转眼喜欢上了马五景,自然而然心生妒忌举报。
结果到现在他这么大岁数,倒成为了相声圈了不起的老先生。
而侯石山是不知道这些的,只知道周海是马五景的事情暴露出来,他绝对不会再产生这样思想,自顾自开口。
“这个当然好了,孩子的荣幸。”
侯石山知道不可能成,却不得不口头先应一下。
“另外我也打算好好教教他。”赵永世此刻根本不去过问周海师父是谁了,认为就是侯石山的师兄弟,要不然关系他们不可能那么好。
而除了侯石山让他看得起外,其他的中年演员,他还真有点看不起。
因为他们这一辈若非相声世家,本事都不高,半路出家。
甚至有的身前还是干的厨子。
听到教这个字,侯石山按下心头,他果然藏着掖着的多,既然如此干脆问一句,算是碰碰运气。
“再好不过了,周海也是天津人,能学到更多。只是我最近有一个事情还得问问您,看您有没有一个印象?”
“什么?”
“当年我爷爷改编了一个相声作品,通过《唐汉争》改编的,那时候观众很喜欢,也去天津演过。不知道您了解不了解。”
赵永世脸上露出思考的模样,说实话即便是他这一辈的人都很少是从娃娃腿学起,基本十四五岁才开始学,因为那时候相声就已经快低迷了。
现在问起这个,他怎么清楚。
一点印象没有,或者有印象也忘了,因为那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音频资料在天津,同样不让拍不让传,就是当天观众听了就听了。
他那时候岁数也不大,正和马五景闹矛盾的时候。
但也清楚,是听说侯家改编了一个段子,说的很好。
当时别说燕京观众喜欢,就是来天津演,天津观众都爆棚满座。
甚至自己带板凳过来加座的都有。
但就在天津演过一次,所以天津人知道的恐怕也不多。
见老先生这样,侯石山觉得不像是演戏便只能作罢,爷爷改编的段子,他身为侯家的却不知道,内心一直觉得有愧。
没给传下来。
也怪他平时嗜好不少,恶疾太多,最后去世都说不出什么话来。
但忽然的,他想到了周海。
周海的师父是马五景,马五景是打小学的相声,本事很高,会的很多。
说不定听了,记了下来,也告诉了自己小徒弟。
不过想想不可能。
概率太小了。
天津演了一场,自己爷爷便生病住院,那一场知道的十分少,没有谁能赶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