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和兄弟们的牺牲将毫无意义,甚至有可能沦为西方教的傀儡。
这是它绝不能容忍的命运。
虽然小黄鸡依然身受重伤,身体虚弱,但它毕竟是金乌,天生蕴含强大的力量。
它深吸一口气,回想起林源提供的金乌位置,心中萌生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金乌之火开始在小黄鸡的体内汇聚,它周身逐渐被熊熊燃烧的金焰包裹。
火焰炽烈而耀眼,仿佛整个天空都因它的燃烧而黯淡几分。
尽管身躯仍在颤抖,伤口未愈,但小黄鸡的眼神却变得坚定无比,仿佛已下定决心要以命相搏。
“蚍蜉撼树。”
准提淡淡地瞥了一眼,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对于小黄鸡的举动,他甚至懒得给予多余的关注。
在他看来,这种自损前途的做法,根本对他造不成任何威胁。
区区一只金乌,如何撼动他这位圣人的根基?
小黄鸡疯狂地吸收着周围的金乌之火,甚至连金乌身上的业力也引入了体内。
看到这一幕,准提的表情终于发生了变化,原本轻蔑的态度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焦急和惊恐。
“业力入体,你这是自毁道途!”
准提第一次露出了紧张的神色,连忙操纵手中的七宝妙树,试图阻止小黄鸡的疯狂举动。
然而,当七宝妙树碰触到小黄鸡那燃烧着业力的躯体时,原本光彩夺目的妙树被业力侵蚀了一般,瞬间黯淡了几分。
准提心疼得不行,连忙将七宝妙树小心翼翼地收起来,生怕它再受更多的伤害。
然而此时的小黄鸡,已经被七宝妙树划得皮肉分离,鲜血不停地喷溅而出,染红了周围的海水。
但即便如此,它吸收业力的速度丝毫没有减慢。
甚至可以说,它是在燃烧生命去强行将业力引入体内。
“入我西方有何不妥?我西方人界地灵,你这是何苦!”
准提一改之前的轻松,语气中多了几分急切,甚至是恨铁不成钢的劝告。
他知道,业力入体意味着彻底毁灭道途。
而他本身作为西方教的圣人,本已功德匮乏,靠着与接引许下的宏愿才堪堪成圣。
如今若再沾染上这深重的业力,对他而言,绝对是百害无一利。
看到这一幕,准提心中暗暗摇头,“西方,太苦了……”
他不由得叹息,若让小黄鸡继续下去,连他也可能受到波及。
而这一切,不过是因为这场算计中的一点小事,真是得不偿失。
“我不要你们给我定的命!”
金乌的声音充满了痛苦与绝望,业力已经彻底改造了他的血肉之躯,金色的羽毛也蜕变为沉重的黑色。
他的身躯不再闪耀着昔日的金光,而是笼罩在浓重的业力与怨恨之中。
“日出日落,你们给我定的。十日凌空,也是你们的算计。”
金乌的声音低沉而凄厉,眼中燃烧着无尽的愤怒与悲伤,
“我乃帝俊之子,妖庭皇子,自幼困于汤谷,无缘见父母。如今兄弟十人仅剩我一人,你们还要继续将我当作傀儡吗?”
金乌的泣血控诉如同利刃,一次次向准提刺去。
他的每一片漆黑羽毛都被业力和怨气所浸透,伴随着狂暴的罡风扑向准提。
然而,准提却面色如常,丝毫不为金乌的悲鸣所动。
面对如此狂暴的攻击,他轻描淡写地抬手,手中的玉竹轻轻翻转,六根清净竹赫然现形。
“圣人以下,皆为蝼蚁。”
准提的声音冷漠无情,依旧高高在上,俯视着金乌的挣扎与反抗。
手中六根清净竹微微挥动,随着竹叶划破空气。
金乌的强大力量瞬间被压制,他的身体如同失去力量的落叶,从高空直坠而下,重重砸落在海面上。
看到六根清净竹上几片竹叶因业力染黑,准提心中隐隐作痛。
这根六根清净竹是他耗费心血才炼制而成的至宝,如今却被业力所损,真是让他心疼不已。
他摇了摇头,叹息道:“这是何苦呢?”
准提大手一挥,正欲将倒在海上的金乌抓起,却在这时,一声厉喝从远处响起。
“住手!”声音凌厉,瞬间打断了准提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