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他是第一次跟着陈少之去喝花酒,在那之前,他没有任何想法,只是单纯好奇而已。
他喝了半杯酒,那女子慢慢的把手伸到胯下……。
从此他就对那种滋味上了瘾。杨林很羞愧,又有一种秘密被发现的解脱。
杨树满脸颓丧,无力感已经把他吞没。
“二叔年纪小,心智不定被人引诱也很正常。”秋月给他倒了杯茶,道:“你不必过多自责。”
杨树摇摇头,道:“是我忽略了他,总想着他在书院里,周围都是读书人。他肯定不会学坏才对,没想到变成这样。”
“一样米养百样人,哪里都有好人坏人,这不是你能控制的。”
杨树自嘲的笑笑,道:“辰儿在干什么?”
“在屋里玩呢,郑婆子看着。”
“嗯”杨树靠在椅背上,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
第二天人牙子上门,把孙大郎领走了。杨林跪了一天一夜,最后是抬出来的。
“从今天起你就别去书院了,以后就在家里白天念书,晚上在爹娘牌位前跪一个时辰。”
杨树冷着脸道,并勒令秋月一个铜板都不许给他,也不许他出门。
到了八月,杨树亲自把他送到省城,亲自送进考场。
等杨林考完出来,不顾他力竭神迟,在客栈休息一晚,第二天立马就送回县城。
“想你也没有认真念书,也别指望着能考上了,早点回去用功等下次吧。”杨树面无表情的道。
杨林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一声不敢反驳。
陈少之也有遣人来请,都被打出去了。
半个多月后,家里静悄悄的,没有捷报,没人贺喜。
重阳节过了。
秋兰的婚期将至,嫁妆都已备齐。
红灯笼红绸都挂了上去,囍字也陆续贴上了。
杨林看着他们忙的热火朝天,也想上前帮忙。
辰儿拿着一朵绸花,正要迎上去,杨树一把抱住他,道:“不准去。”
杨林一下绷不住哭了:“干嘛啊你,我不是已经知道错了吗?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
这段日子家里每个人都对他冷冷淡淡的,他真的受够了,杀人不过头点地,是死是活给个痛快,好过这样子钝刀子磨人。
“知道错了?”杨树冷哼道:“知道错还整天摆着个死人脸给谁看。”
“你还不是一样,天天板着个脸谁敢跟你说话,还好意思说我。”
他自己哭了一会也没人理他,自觉无趣,便想返身回屋。
“去干嘛?想偷懒啊?”杨树喊道:“把红绸挂上去。”
“二叔哭鼻子,羞羞。”辰儿刮着脸羞他。
杨林抹了把脸,把眼泪擦干净,笑道:“敢笑话我,当心打你屁股。”
辰儿笑着跑远了,他来到杨树面前,说道:“哥,对不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