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郎君吗？”莫娘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期待，轻轻问道。

“是我，你的伤如何了？”

林墨一边说着，一边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来。

他心里最清楚，在这个礼教森严的时代，女人的足是极为隐私的部位，可当时事出紧急，根本容不得多想。

毕竟这种危险的事交给别人做，稍有不慎，怕是要毒死两个人。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莫娘抽了抽鼻子，用衣袖快速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然后缓缓转过身去背对着林墨。

“妾身已经好多了。”

“妾身？莫娘已经成亲了吗？”林墨好奇地问道。

他的眼神清澈，真的没别的心思，只是单纯地对这些女子的来历感到好奇。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们聚集在了这里？又是什么原因让她们选择做起了马匪？

然而，他的问题似乎一下子戳中了莫娘的痛处。

也许是为了彻底斩断自己不该有的情思，不愿做那破坏他人感情的第三者。

莫娘紧紧地咬着唇，那唇瓣几乎要被咬出血来。

她的心中像是被无数根针扎了一样，痛苦不堪，颤抖着回应了一声，“嗯。”

此时她的眼泪已经如决堤的洪水般浸湿了袍子，她只希望林墨能赶快离开，不要再给她太多不切实际的希望了。

察觉到莫娘的异样，林墨也明白自己不好再做停留。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检查你的伤口。”

临出帐门，他又回头解释道：“医者仁心，白天的事情，莫娘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说完，便轻轻地放下帐门，转身离去。

“没发生过，没发生过……”莫娘颤抖着喃喃自语。

心中痛苦之余，脑海里生出一个极端的念头：如果有婚约这件事，她就当没发生过呢？

……

回到帐篷，只见玉宁正坐在床边费劲地脱着靴子。

“你这一天去哪儿了？”林墨率先开口问道。

“我听虞姐姐说了，你帮助大家解决了食物的问题。”玉宁的大眼睛里满是崇拜的光芒，自顾自地说道。

“没错，我特地挑了几株仙人掌种在帐篷边上，现在就去弄一些给你尝尝？”

“不用啦，我在虞姐姐那里已经吃过了，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哦。”玉宁笑着，歪着脑袋显得俏皮可爱。

林墨微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眼神中满是宠溺，“以后你会吃到更好的。”

看着小家伙脱去靴子后，将白嫩的脚丫展示在自己眼前，他不禁有些好奇。

“我们还未成亲，这是不合礼法的。”

“啊？什么是礼法，又没人教我。”玉宁皱了皱鼻子，“就算有，我也不听。凭什么不能脱，你可是我未来夫君~”

林墨觉得自己好像着相了，这些礼法的初衷本应是保护，而非禁锢。

像玉宁这样自由的云，喜欢无拘无束，自在洒脱，她不会在乎这些繁文缛节。

而对于莫娘那样出生于传统闺阁的女子，她们从小就被教导不能将足示人，但如果事出紧急，恐怕也不应一味拘泥于旧规。

想明白后，林墨只觉得心头豁然开朗。

仿佛有一道明亮的光芒驱散了所有的阴霾，顿时念头通达，心思通明。

“玉宁，今晚我们一起睡床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