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中几人正在忙活着,我的注意力则放在了账外长脸汉子他们几人身上。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大了一些,我站在树枝上除了能听到下面帐篷里的声音,耳边尽是雨水滴打树叶的声音。
账后,那三个黑影掩在树后,已经靠的极近了距离帐篷约莫四五丈的距离,我看见有两个人正举着弓弩对着帐篷,而账前方长脸汉子四人也正慢慢靠近着,他们猫着腰在树间摸索,似乎在寻找着合适的距离,伺机下手。
如果他们靠近了帐篷突然发难,静心斋这边只怕会立时有人毙命而账中火光通明账外却漆黑一片所谓灯下黑,即便死了人,静心斋的人也摸不着头脑,定会乱作一团,到那时,也只能任长脸汉子几人随意宰割了。
我折断了三根树枝,正想着怎么将账后三人杀掉,前方林中,长脸汉子四人忽然从树后闪了出来,竟不再隐藏,直直朝帐篷走了过来。
几人头上戴着斗笠,身上挂着杂七杂八的挂着各种武器工具,除了长脸汉子,其他三人手里都握着鬼头大刀,在雨中冷冷的走来,杀意颇浓。
要动手了么?如果不是跟随他们来到此地,在这荒野的山谷中,他们四人这等模样简直像是从地底爬出的腐烂鬼。
正面相拼这几人倒也算是汉子,我正想着,长脸汉子四人在距离帐篷十丈的地方站住了,长脸汉子忽然长声一笑,道:“荒山野岭的,没想到这里竟还有个歇脚的地方1
他的声音本来不算多大,但在这四面环绕的山谷里却声如洪钟,回荡不绝。树下账中,一下安静下来,紧跟着,秦媚娘的声音从帐篷里冷冷的传了出来,喝道:“什么人1
长脸汉子狞笑一声,却不回答,戏虐道:“呦,还是个娘们!外面风大雨凉,正好我们哥几个进去也能暖和暖和。哈哈。”
他话音刚落,站在他旁边的瘦小汉子忽然笑道:“大哥你看那账中似乎不止一个女人,好像还不少哩1
长脸汉子话锋一寒冷笑道:“那最好了,咱们这就进去,把她们的衣服全部扒光1
账中,秦媚娘忽然叫道:“你是项山城1
长脸汉子大笑道:“认出我来了?我也认得你,秦媚娘1
此人话音未落,只听账中“噌噌噌”数道金戈出鞘声传来,紧跟着那帐篷门帘被人一把挑开,九个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跳将出来,立在账前。为首一人正是静心斋的掌门秦媚娘。
许是她们也是刚到此地不久,一群人身上还有些湿漉,秦媚娘站在最前面,一脸的风尘之色,但仍和以往一样,容颜娟好,此时一脸冷冽,手上两把短刀架在身前。在她身后,那几个女弟子也是个个亭亭玉立,头上一律盘着发髻,插着一根青色发簪,手里均握着两把短刀。几人身后的帐篷里篝火还未熄灭,火头晃动间映的一群人脸上忽明忽暗。
秦媚娘也是个老江湖了。但那账中篝火至今未被熄灭,却是犯了走江湖的大忌,而且又是在这等夜深雨急的山窝窝里。若是换作是我,但凡听到些动静也会马上将火熄灭。隐入暗中,也总比落得个我在明敌在暗来的安心。
我正自顾胡思乱想,下方秦媚娘开口道:“项山城,真的是你1
叫项山城的长脸汉子低头一笑,道:“是我。没想到吧秦媚娘,我们又见面了。”
秦媚娘双眼微眯,沉声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问我们来这里做什么?”项山城四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阵讥笑,项山城将长剑抱在肩头,颇有玩味的道:“也不做什么,我听说你们静心斋刚从昆仑山下来赶至此地,这荒山野地的,不安全。所以特地来看望看望你,看你的床笫功夫如今修炼的怎么样了。”
“呸!淫贼1秦媚娘杏眼一瞪,喝道:“项山城,少在那里嬉皮笑脸,当年本座放你一马,今日你若造次,休怪我刀下无情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