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了几眼,确定没有看错,李承继续喝汤。差不多快吃完,他脚尖轻轻一碰。
“咯咚~”破布包着的罐儿轻轻的晃了晃。
他低下头:“什么东西?”
“你可别给我碰坏了……”看罐子没倒,年轻人也没管,“值好几百大洋呢?”
车夫皱着眉头:“好几百大洋的东西,你就这样放?”
小伙一脸奇怪:“那怎么放,顶脑袋上?”
车夫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李承笑出了声:“罐还是斗?”
“好眼力,包着你都能看出来?”
这就数于硬夸了。
就这街上,随便找家店,随便拉出来个十二三的小后生,都能认出来。
李承笑笑:“能不能看看?”
“当然!”
小伙放下筷子,顺手提了起来,又解开破布。
东西不大,圆骨隆冬,素白的胎底上又添了黄、绿、紫三釉。纹饰为三果,层次分明,釉面润亮,肥厚而有光晕。
没什么锈,也没什么包浆,土斑倒是挺多。
“素三彩的渣斗,刚挖出来的?”
“对,还是王爷的墓,挖出来也就半个多月……”小伙点点头,“你随便看,放心上手!”
车夫咧咧嘴:吹牛谁不会?
不信问问,这街上哪家没个十件八件御器?碰到摞草纸,都敢说是专供皇上擦屁股用的。
李承不置可否,拿起了罐。
但刚离桌,他顿然愣住:那股气息,变弱了?
不对啊,刚都还那么浓郁?
提起来再看,竟然直接消失了,只能闻到一点泥腥气。再摸一摸,罐身不冷不热,只是平常的温度。
但那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还在。
瞅了一阵,李承若有所思,又把罐放到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