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觉和李长庚四目相对,顿时便明白了为何这监院和尚要派傀儡夜叉加害他们。
“那和尚想杀掉我们,好补上五庄观外门弟子的缺!”
陈富贵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这和尚也太狠了吧!就为了一个外门弟子的名额,竟然要下此毒手。”
“不是一个,是三个醒醒。”王觉纠正道,“而且......五庄观在修仙界是什么地位?要不是我们侥幸沾了长生的光,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去五庄观修行!”
李长庚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清酒红人面,钱帛动人心。王觉说得很有道理。”
“可是......可是监院他是个和尚啊,和尚怎...怎么会......”
陈富贵虽然仍在嘴硬,但声音却越来越小,李长庚看着陈富贵固执的样子,既好气又好笑。
“和尚?和尚怎么了?并不是所有的和尚都是修心养性、行善渡人的,若真是如此,那宝善寺又何必修在这闹市之中,贪图百姓这点香火钱?
他们寺里佛陀菩萨的金身你也是见过的,若从心底真的尊敬佛陀,又何必往上贴金讨好?
富贵啊,这和尚并不是剃个光头、会念几句佛经就是真慈悲、真怜悯了,你别看宝善寺菩萨佛陀一个个的全都金灿灿的......
但是佛陀不在这里,道理也不在这里。”
李长庚一字一句,犹如天雷炸响。
陈富贵听着李长庚这大逆不道的话愣在了原地,而王觉却是立马就反应了过来,连忙伸手想要去捂住李长庚的嘴。
寻常百姓都相信举头三尺有神灵,他们修行之人更是,这话要是被佛祖听到还了得?
可李长庚却是毫无惧色,扒开了王觉的手转身朝着破碎窗户的方向走去。
“长生,你去哪里?”王觉问。
“心里不舒服......”李长庚回答,“去找人讲讲道理!”
说罢,李长庚便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宝善寺内。
监院慧恒正在禅房打坐,忽然感受到袖中一阵火热。
他猛地惊醒,急忙伸手入袖查看,却发现是发烫的是用于控制傀儡夜叉的黄纸符箓。
“这是怎么回事?”慧恒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这符箓乃是维系与那傀儡夜叉之间联系的东西,而傀儡夜叉又是他厚着脸皮向方丈借来的宝贝,可如今符箓发烫,难道说......
“难道客栈那边夜叉失手了?”
霎时间,一股强烈的不安瞬间涌上慧恒的心头。
“不不不,不会的!”下一刻慧恒连连摇头,立马就否定这个令人不安的猜测,“筑基之下,夜叉从未失手过!”
他紧紧盯着手中的符箓,额头上也冒出细密的汗珠。
“发热......发热只是使用时的正常反应而已,等一等就好了!”
惶惶不安之下,慧恒甚至不自觉地撅起嘴朝着黄纸符箓呼呼的吹着凉气,企图用这种方法给符箓降降温,然而,那符箓的热度不但没有降下来,反而愈发滚烫。
符箓越来越热,逐渐变得有些烫手,可即使这样慧恒也依然没有将其放下,而是忍痛将符箓捧在手心,一个劲儿地朝它吹气。
“呼——呼——”
吹着吹着,符箓却突然的冒起了一阵青烟,紧接着一道火光闪过,符箓便瞬间燃烧了起来,随后化作了一撮黑灰。
慧恒呆呆地看着手中的黑灰,脸色惨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