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飞无法形容自己此时有多狼狈,她扭头看着仍噙着笑意的牧良生,它的“脸”已经是阴湿一片,逐渐模糊不清了。
“笑!好笑吗?”她赌气道,自己为自己的霉运竟然笑出声来。
游客有的带着伞,绝大多数都躲进了洛山寺。
等冷若飞把她的家什统统拿到雨搭下面的时候,她已经成了落汤鸡了。她将腰间的衣衫下摆拧干,又低头查看了自己的内、衣,好在穿了黑色的,虽然整个轮廓看得十分清晰,但是毕竟没有什么透露。
陌生的国度,陌生的游客,她也豁出去了。
只是……她看着自己刚刚置办的家什,画架和颜料都还好,纸张却是湿了个完全。
她叹了口气,无奈地将耳边的湿湿的发掖在了耳后,看着面前雨搭外那强势的雨,摇了摇头,自言自语:“为什么下得这么急?有什么冤情吗?”
正说着,身上一件衣服搭了下来,冷若飞顿觉一股暖意包围了周身,她连忙回头道谢:“谢谢……”
入眼便呆住了。“你?”
竟然又是他!
萧逸阳脸色阴沉,自顾自将她身上的西服纽扣扣上两颗,遮挡她周身的湿漉。
刚刚在洛山寺中,他有印象这里有作画的,但是没有留意。
当雨点落下来时,他在脑海中迸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那作画的真晦气。没曾想这雨却立刻变得这么急,他也好奇地向外探望,就看到了冷若飞狼狈不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