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姬平文终于开了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我生活的州,是炎州,那里的天气炎热得几乎让人无法生存……”
“等等,”陈治突然打断了姬平文的讲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你们那里没有科技产品来改变这种环境吗?这应该很容易解决啊。”
姬平文苦笑了一下,回答道:“有的,我们有一种叫做清凉机的设备。但是,它的作用范围只有三米,而且一功绩点只能维持一个月。我家一个月总共只有两个功绩点,除了支付清凉机的费用,剩下的勉强能维持生活。如果不是联邦的政策,在校期间,免费为我提供食物和清凉机,减轻了我家的负担,我们家早就无法生存了。”
陈治听到这里,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在他所生活的世界,这种改变气温的设备随处可见,甚至被当作公共设施免费提供,然而在那里,却是人们生存的必需品。
姬平文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我父母的工作是在一个庄园里照料一种叫做‘焰鳞葵’的植物。这种植物茎干粗壮,表面覆盖着一层仿佛被烈火亲吻过的红褐色鳞片。我在学校修炼的空闲时间偷偷去看他们工作,看到他们为了施肥而忍受着高温的痛苦,双手在弄完一颗后,为了下一颗的用料准确,都得及时将双手恢复到最灵敏状态。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说到这里,姬平文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泪珠。他擦去泪水,继续说道:“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是在高中,我们同班。那时候,我为了改变家庭状况,不断磨砺自己,从早到晚地修炼,直到因受伤流血而差点昏迷。在一次对练中,我打败了他。然而,他并没有因此对我产生仇恨,毕竟作为武者,谁没有输过呢?直到有一天,我爸因为撒多了肥料导致一株焰鳞葵被烧毁,他竟用脚把我爸踹倒,踩着我爸的头一直骂。我当时看到这一幕,愤怒之下就把他踹飞了。”
陈治搭话道:“这就是你们结仇的原因?那个焰鳞葵很珍贵吗?”
姬平文摇了摇头,回答道:“不,焰鳞葵很常见,就像路边的野草一样。他当时绝对不会是因为焰鳞葵被损坏而骂我爸的。甚至在我踹飞他后,他也没有多生气,只是问我怎么了。后来我才明白,他恨我是因为我的身份。在他眼里,我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他放在眼里,更何况我还打败了他。他得知我的身份后,很诧异地走了。之后,我父母就不断受到他的针对,而我也被他不断针对。虽然我习武比他更拼命,但因为他花钱请了人教授武艺,我赢他越来越吃力。直到高二的开学,我被他快速地打败了。”
姬平文说到这里,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眼神中充满了坚毅和无奈。
“不过还好,虽然我打不过他,但因为我成了武者,我家的家庭状况有了极大的改善。”姬平文对陈治笑了笑。
陈治听到了这些话,感觉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因为就这点小事搞成了这个样子,同时,姬平文说的这些话,也是震惊到了他,因为从他穿越过来所接触的所有信息都是那样的美好,可以说已经实现了大同社会就算是不工作也不会遭受到这样的死亡威胁。
陈治看着微笑的姬平文,难以想象,他轻描淡写概括过去的已经成为了武者,其中包含了多少的艰辛。“现在我先把这些道,给修炼了先,你先稍等我一下。”姬平文再次说道,闭上眼睛,将喝下去的酒里的道,用于修炼。
陈治点了点头,示意可以。他静静地等待着,思绪却飘向了远方。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旁边有人在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