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刚想要上前询问,只见那人直接转身离开,没过多久就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内。
没有办法,苏阳只好回到王家,这时候的王蔼正坐在屋子里点着一盏油灯吃些下酒菜,时不时喝口酒,屋子里没有传出大嫂的声音,好像不在家。
“王叔!”
被苏阳的声音吓到,屋子里传出一阵手忙脚乱的开柜子的声音叠着陶碗陶壶的碰撞声音,待王蔼定睛一看,只见苏阳趴着窗户正好笑地看着他手忙脚乱地收拾。
“就你这动作,要是大嫂回来你就直接被逮个正着了,还好我及时赶回来,让你免受皮肉之苦。”苏阳吹起口哨。
“好好好,我真是谢谢你。”
被苏阳这么一吓彻底没有了喝酒的兴致,王蔼加了双碗筷跟苏阳两个人一起把剩下的卤鸭消灭了个干净。
“大嫂去哪了,对了王叔,最近镇上是不是来了个外人。”
“你大嫂跟着几个邻居大婶一起去看新的布匹了,过会儿就回来。”拿着陶杯给自己倒水的王蔼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回答道:“要说外人,还真没有,最近镇门口没有看到进镇的人和商队。”
那在小镇外的那个人是谁...小镇上的人苏阳不能保证全都很熟,但是基本上都见过面,今天在小镇中心看见的那个人他可以确信从来没有在小镇上见过,王蔼所说没有人进小镇也不会出错,王蔼除了走镖之外,还是小镇的巡守,没有走镖的日子就在镇门口登记入镇人员。
将今晚看到的那个举止怪异的人告诉了王蔼,王蔼站起身来,从墙壁上拿上一个插着赤色羽翎的帽子,让苏阳在家里待着便急匆匆往衙门走去。
没过多久王蔼回来了,他神情严肃地说道:“我已经跟王巡抚说了,他最近会加强小镇警戒,你最近在镇里走动要警惕一点。”
苏阳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两人坐在院子里又闲聊了一些有的没的,苏阳一边附和着一边修炼,真气在他的经脉之间游走,但是却会被阻挡在七处窍穴之外,只有些许真气能够渗透其中。
想要打开七处窍穴关口没有想象中容易,现在缺少了一种契机......苏阳感受着体内充盈的真气,没有打开窍穴,他的真气就只能储存这么多,而且流转再生十分缓慢。
每打开一处窍穴就相当于打通了身体的一处小周天,等到所有窍穴全部打通,自身便相当于一个完整周天演变,真气在体内可以自主循环,生生不息,而苏阳修习的《宝瓶补天录》能让他容纳比普通修士多几倍的真气。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启第一处窍穴。”苏阳感受着体内真气,旁边王蔼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睡着了。
将他搬到自己房间,大嫂正好也回到了家里,手里拿着几匹玄色布匹和红色绸缎,这是给他和王蔼做衣服用的。
翌日,苏阳起了个大早,在院子中练习《清风》剑法,内练真气,外练剑法,手中的练习用木剑在他手中舞得虎虎生风。
“呼~”苏阳收起架势,无奈地叹气,这种虎虎生风的感觉并不是《清风》剑法的精髓,他还是没有把握住其中的意境,那种缥缈不可察觉的气势,他现在怎么都找不到感觉。
“好剑法。”已经睡醒的王蔼在一旁鼓掌,他已经看了很久苏阳舞剑了,看到那柄木剑随着他的身体而动,剑势之快让他也把握不住。
“你在哪里看到的这种剑法,精妙无比,镖局之中收藏的剑法相比这个就像是举着铁乱砍。”
苏阳把木剑放在一边,用毛巾将汗水擦去,说道:“于先生教的,那天晚上在后山菊林看见他了,他说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就教了我这套剑法,但是我一直无法领悟这剑式之中的意境,我刚才所舞动的气势完全是背道而驰。”
王蔼仔细回味着刚才所见到的剑招,说道:“确实,这剑法的招式看起来并不只是快,以你刚才所挥舞的气势带动剑招粗看上去确实精妙,但是如果仔细回味就会觉得别扭,可惜我不会剑术,这种剑术我也是闻所未闻,没办法指导你,还是刀更适合我。”
两人又对练了一阵,王蔼持木刀,苏阳持木剑,王蔼的刀就如同波涛,气势凶猛,一层接着一层,所用力道也是层层叠加,苏阳已经见惯了他的招式,以前因为练武时间不长,虽然有着应对之策也没办法施展,但是现在...
苏阳手中木剑一翻,借用王蔼劈砍过来的势气将他的长刀别去了他处,让他没办法继续积蓄刀势,仅仅只是几个回合,王蔼的重心已经完全被带偏,这种机会那是绝对不可能放过的,苏阳催跟而上,让他打了踉跄,长剑已经到达了脖颈处。
“终于让我赢了一次。”苏阳露出自己的白牙,笑得非常放肆,他从习武以来对战王蔼的战绩是六十负零胜但是从现在开始就是六十负一胜了,如何不让他开心。
王蔼抓住苏阳伸过来的手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无奈和欣喜,“你小子进步神速啊,那于先生莫不是什么世外高人,就用了一个晚上就让你的武艺提升了这么多。”
他笑得更加放肆了,苏阳没有说自己已经成为了修士的事情,当初于先生当时跟他说了,《宝瓶补天录》是他们宗门的独有功法,虽然会的人几乎没有,但是功法本身非常珍贵,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免得招来祸端,让他最好保密,在进入妙严道宗之前谁也别说。
当然,他也存了几分想让王蔼他们突然知道自己功力大增,然后看他们惊讶的表情的心情,现在看来,效果非常好。
“早知道我也让那于先生指导指导我了,没想到被你小子捡到了大便宜。”王蔼停顿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件事现在除了我,应该还没有其他人知道吧。”
“没有。”苏阳坚定地摇头,那天晚上除了他们两人周围就没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