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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二舅

二舅究竟算个什么样的人呢?我和他相识这么多年,对他也算了解。在我看来,他是那种只能自己说别人,却容不得别人说他半句的人。一旦有人反驳他,他肯定会大发雷霆,着急上火。此外,他还有个令我十分厌恶的毛病——只要别人比他更有钱或更有权势,他立马就会低声下气、卑躬屈膝,甚至还会谄媚讨好、阿谀奉承。

曾有人告诉我,像他这种人往往更容易获得成功。果不其然,他真的成功了。在前四十年里,他一直穷困潦倒;然而到了后四十年,他却突然时来运转,事业有成,生活越来越好,钱财也越积越多。可惜,他的心却迷失了方向。

就在不久前,外婆仅仅因为做饭稍慢一些,就遭到了二舅的暴打。结果,外婆的一只眼睛险些失明,从此她的身体每况愈下。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病症,却引发了一系列连锁反应,导致外婆的身体状况大不如前。她不仅不再像以前那样健康,而且身材日渐消瘦,脸颊两侧的颧骨深深地凹陷进去。

我在离家千里之外的地方上班,每年只有春节才能回家。每次回家,我都会把准备好的压岁红包递给外婆。虽然金额不大,只有区区一百元,但她总是笑得合不拢嘴,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她会向周围人炫耀:“看啊!这是我外孙给我的压岁红包呢!”听到这话,我不禁感到一丝尴尬和羞涩。每当有人看到我,他们总会善意地调侃我是否又给外婆包了压岁红包。这种时候,我总是有点不好意思,只能默默点头。毕竟,我只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然而,这样的场景让我意识到,尽管我自认为不是一个完美的人,甚至算不上特别善良,但我至少没有成为一个坏人。我有自己的道德底线,不会去伤害他人。或许正是这些小小的善举,让外婆感受到了温暖和关爱。而这份亲情的传递,也成为了我生活中的一份美好回忆。

后来所有的人都在谴责二舅,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时之间,二舅的名声一落千丈,让所有的人都对他口诛笔伐。那个时候,二舅当着所有人的面道歉了,并且也确实做到了,再也没有打过外婆了。但是,他的抱怨还是会时不时地出现。因为那个时候,他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

“妈,你已经八十多岁了,可以去死了!”

你们可能很难想象,这是外婆九月怀胎生下的亲生儿子。如果这世间无情的基因真的可以遗传,那么二舅和外公一样无情,他们都应该下地狱,坐水牢,永世不得超生。

我这么说可能你们会觉得我作为一个晚辈,不应该对长辈的事指手画脚,但我可以拍着胸脯保证,除了我妈,我从来没在任何人面前讨论过二舅的事。倒不是因为我害怕他,而是因为我妈和他有血缘关系,我实在拉不下脸去指责别人。毕竟我自己也不是十全十美,哪来的底气去说别人的不是呢?

不过我会把他那些不好的言行告诉我妈,让她去谴责他。这样一来,既不会破坏我们两家之间的“友谊”,又能让我进可攻退可守,岂不妙哉?

二舅和大舅一样,膝下也有一儿一女。但就在这时,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念头——我似乎察觉到了一些不寻常之处。大舅、二舅、三舅……他们的家庭构成竟然惊人地相似!都是女儿率先降临人世,而儿子则稍晚才来到这个世界。这种巧合实在让人难以忽视,不禁令我心生疑虑:难道这一切都只是纯粹的偶然吗?还是说背后隐藏着某种更深层次的规律或意义呢?莫非这是对我们对于针对外婆的一种神秘“诅咒”?又或者,老天爷想要通过这些现象向我传达些什么重要信息呢?然而,此刻的我尚无法参透其中的深意。

二舅的老婆啊……她可是个患有精神病的可怜女人呢。她不仅头脑不太灵光,身体也不太健康,还患上了一种奇怪的病。这种病不知道会不会传染,又或者是否会遗传给下一代?要知道,我的表妹也有点呆呆的,这难道不是因为家族遗传吗?

不过,不管怎样,二舅妈的精神问题还是挺严重的。她从来都不敢和我们同桌吃饭,每次都是别人帮她夹菜,然后她就一个人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吃。要是她胆敢自己去夹菜,二舅就会毫不留情地训斥她一顿,甚至动手打她!或许正是由于这份恐惧,她对于这样的生活早已习惯成自然了。

尽管二舅妈患有精神病,但她对每一位来访的客人都会露出真诚而亲切的笑容,并送上一句诚挚的问候:“你来啦,新年好,过节好!“那语气充满了真挚与温暖,让人不禁心生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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