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登达道:“刘师叔恕罪。我师父传下号令,说甚么也得劝阻刘师叔,不可让你金盆洗手,深恐刘师叔不服号令,因此上多有得罪。”
刘正风朗声道:“哼,非是刘某一意孤行,今日左师兄竟然如此相胁,刘某若为威力所屈,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左师兄不许刘某金盆洗手,嘿嘿,刘某头可断,志不可屈。”
说着上前一步,双手便往金盆中伸去。
史登达被周伯通按着过不去,于是叫道:“且慢!刘师叔,难道就将尊属性命置若罔闻?我派师兄弟早已将你府上下尽数控制!”
说着高喝一声,示意师兄弟们带人出来,然而片刻静谧之后,却没有人出现,史登达面色一变,心中暗自警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
这时,墙上传出一道声音:“风兄你只管洗手,你家人无碍。”
众人抬头看去,却见那嵩山弟子已经被扭断脖子,丢出墙外,此时站在墙上的是一个身着锦衣玉袍,腰系金玉腰带,腰带之间,插着一只精美的玉笛的英俊青年,刘正风幼子却已经不见了踪影,显然已被这青年安置妥当。
来人正是陈轩,只见陈轩又轻声叫了一声:“无忌。”
“诶,师父,来了。”
声音从后堂传来,几个眨眼之间,张无忌从后堂走出,恭敬的朝陈轩一拱手,说道:“师父,嵩山派的弟子都已经被我给点住了。”
场中众人被这接连突发的事件镇住,陈轩却不理其他,只笑着对刘正风道:“风兄,你只管洗手,我看还有谁敢闹事。”
刘正风感激的朝陈轩看了一眼,回身,双手又向金盆伸去,欲要续行洗手之礼。
眼见这一次再也无人能加阻止,突然银光闪动,一件细微的暗器破空而至,可陈轩动作迅速,大拇指扣住中指用力弹出,真气先至,将那暗器击飞。
一道黄影晃动,屋顶上跃下一人,右足一起,往金盆踹去,陈轩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真身已站在黄影身旁,右手按住对方臂膀,使得对方僵住,不敢再行阻拦之事,只得徐徐收腿,傲然立定。
刘正风此时已经洗手完毕,端庄地站立着,他先是朝着众人一拱手,道:“多谢诸位前来观礼,此次仪式已圆满完成,从此江湖事以及本人再无瓜葛。”
说着,他转身看向陈轩,充满感激的鞠躬道:“陈贤弟,你这武艺,为兄可是吃惊不已啊。”
陈轩松开了按住黄影臂膀的右手,缓步上前说道:“不必多礼,以你我的关系,我出手不过分内之事。”
那黄影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正是嵩山派掌门左冷禅的第四师弟费彬,此时眼见洗手仪式已经完成,他脸色铁青,怒道:“你又是何人,为何阻我五岳盟做事。”
陈轩嗤笑道:“在下只是一间客栈的普通掌柜,看你们嵩山派甚是霸道,风兄金盆洗手乃是私事,你们竟敢以他的家人作为威胁,我实在看不下去,故而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