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言论如同清冽的山泉,冷冽入心,却让曲洋蓦然间有了种恍然大悟之感。
这么多年来,他自身处于日月神教和五岳剑派间势不两立的风雨对峙之上,却从未深究背后更深层的纷争之因。
然而,现在陈轩的话语仿若点石成金,开启了曲洋思维的新世界。他邹紧眉头,心里思绪烦乱,复而闭上眼睛,试图将以往所有的事件,所有听闻的传言,所有目睹的冲突逐个过滤,然后重新组合、分析,并着手寻找答案。
陈轩也不着急,静静看着曲洋。过了良久,曲洋缓缓睁开双眼。
“原来如此。”曲洋低声喃喃,目光似是穿透了重重迷雾,看到了事情的真相。
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两股势力在江湖中终日盘旋征战,但其他正道门派却总是不动声色。他们之所以不插手,并非真的维持那份表面的正义与中立,而是潜规则中的势力划分,早已将江湖切割成了不同的版图,面对两派争斗,沉默不语的背后,不过是各自为阵地,为了自己门派的利益而选择性地出手,或沉默,或旁观。
这番认识,让曲洋的心中充满了苦涩,没想到临到退隐江湖了,才明白了这江湖的本质。
陈轩见曲洋面露苦涩,怕他一时间想不开,又补充道:“不过,刚才那话也就说说而已,正邪或者利益之争关我什么事?我就是个小小的掌柜而已,万事随心,只要合我心意,我管你是正是邪,都能相交。”
说到这,他脸上洋溢着一股豪情“但是不和我心意,我管你是正是邪,我也照打不误,说来说去,不如一句万事随心。”
“说的好,陈轩你果然合我老顽童的脾性。”老顽童在一旁听得心里开心,他这人说的好听就是孩子脾性,但说的难听,孩子脾性不就和陈轩一样,万事随心?所以当即拍手叫好。
曲洋又显露出一股豁达,笑道:“陈贤弟说的对,反正愚兄和刘贤弟已经打算退出江湖,管他是正是邪,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只想研究音律。”
陈轩见曲洋想开,笑了笑,对着周伯通说道:“老顽童,你怎么又过来了,不是跟着那令狐冲和仪琳去凑热闹了?”
周伯通闻言,脸上露出嫌弃之色,说道:“别说了,我跟过去以后,那小尼姑理都不理我,只知道关心他的令狐大哥,一看便知道春心萌动了,真不知道恋爱有什么好的,我都避之不及,陈轩,我和你说啊,以后你可别和他们一样,女人可不是好招惹的。”
陈轩闻言却也不回答,只是面带调侃的看着周伯通,周伯通被他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暗道莫非对方知道些什么?
于是道:“反正你听我的准没错,以后离女人远点,我找你徒弟还有点事,就不和你们在这呆着了。”言罢使出轻功便慌忙离去。
陈轩看着周伯通的背影好笑的摇了摇头,倒也懒得管周伯通的感情烂账。
陈轩又和曲洋沟通了一下后日刘正风金盆洗手之事,便让曲洋留在陈府就好,自己会处理好一切,之后便又探讨起了音律来,曲非烟见状表示无聊,向陈轩请示之后,便自顾自的去逛陈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