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欧阳锋两人身影已经看不到了,黄药师这才和洪七公交流起来,一开始因为心里那一丝不舒服,还有点不大爱搭理陈轩,但是听到洪七公说,自己和陈轩切磋反而略输一筹,这才惊讶的和陈轩交谈起来。
黄药师这人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琴棋书画,甚至农田水利、经济兵略等亦无一不晓,无一不精。但陈轩那是什么人?两人交谈之下,黄药师发现对方实在是太契合自己了,不论自己抛出什么话题,对方都能接过去。
他要论琴棋书画,陈轩有此世前身十六年的基础,要谈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经过张三丰的熏陶,他也能侃侃而谈,要谈农田水利,经济兵略,来自大爆炸时代的他有什么没接触过,很多时候,他说出来的那些,在前世人人皆知的常识,把黄药师都唬得一愣一愣的,直呼神奇。
而要说黄药师这人离经叛道,不喜世俗礼仪,呵~,陈轩这人虽然平日里看起来斯文有礼,但毕竟来自后世,而那个时代,本就礼崩乐坏,所以骨子里也是个放荡不羁之人,一时之间,黄药师直呼痛快,直言和陈轩相见恨晚。
而黄药师也经由聊天,知道了郭靖黄蓉和陈轩结识的经过,爱屋及乌之下,连带着对郭靖都顺眼了不少。
......
一个时辰之后,欧阳锋叔侄二人回入亭中。欧阳锋已为侄儿吸出镀金钢针,接妥了折断的肋骨。
黄药师这才满脸可惜的,停下和陈轩的聊天,对着众人道:“小女蒲柳弱质,性又顽劣,原难侍奉君子,不意七兄、轩兄与锋兄瞧得起兄弟,各来求亲,兄弟至感荣宠。小女原已先许配了欧阳氏,但七兄轩兄之命,实也难却,兄弟有个计较在此,请诸位瞧着是否可行?”
洪七公道:“刚才你和陈兄弟那些文绉绉的虚文,已经闹得老叫花头晕目眩了,有什么话赶紧直说。”
黄药师微微一笑,说道:“兄弟这个女儿,什么德容言工,那是一点儿也说不上的,但兄弟总是盼她嫁个好郎君。欧阳世兄是锋兄的贤阮,郭世兄是七兄的高徒和轩兄的弟弟,身世人品都是没得说的。取舍之间,倒叫兄弟好生为难,只得出三个题目,考两位世兄一考。哪一位高才捷学,小女就许配于他,兄弟决不偏袒。三个好友瞧着好也不好?”
欧阳锋拍掌叫道:“妙极,妙极!只是舍侄身上有伤,若要比试武功,只有等他伤好之后。”他见郭靖只一招便打伤了侄儿,倘若比武,侄儿必输无疑,适才侄儿受伤,倒成了推托的最佳借口。
黄药师道:“正是。何况比武动手,伤了各位和气。”
洪七公仰天打个哈哈,瞪眼直视欧阳锋,说道:“咱们都是学武之人,不比武难道还比吃饭拉屎?你侄儿受了伤,你可没伤,来来来,咱俩代他们上考场吧。”也不等欧阳锋回答,挥掌便向他肩头拍去。
欧阳锋沉肩回臂,倒退数尺。洪七公将竹棒在身旁竹几上一放,喝道:“还招吧。”
语音甫毕,双手已发了七招,端的是快速无伦。欧阳锋左挡右闪,把七招全都让开,右手将蛇杖插入亭中方砖缝隙,在这一瞬之间,左手也已还了七招。
黄药师喝一声彩,并不劝阻,有心要瞧瞧洪七公口述输了陈轩一筹,是因为自身久疏阵仗,武艺退步,还是这轩兄真就手段高超。
两人转眼之间,便已拆了三百余招,不分胜负,黄药师这才隐晦的看了陈轩一眼,心中暗叹,这轩兄腹中文韬武略,还有体内真气比起自己丝毫不差以外,看来这武艺也是真的高超,也不知道年纪轻轻是如何学的。
洪七公和欧阳锋如原著一般棋逢对手,互相之间过了上千招还是互相奈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