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手指向女孩:“她和那个薛大山长得有点像,眉眼这块。”
其他人听到这话也打量起来面前的女孩,有人拿出手机翻出照片对照,确定了。
“是有点像。”
至于这些人为什么会对薛大山印象那么深,这还要从去年说起。
当时薛大山已经把借的钱全输光了,也不敢再去借贷公司,他隔几天就在那附近晃悠,有时赌瘾犯了就随机抢个钱。
现在的人很少有带现金出门的,所以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扮瞎子。
他专挑一些年纪小的,看起来有钱还不聪明的,给他们算命。然后随便说个血光之灾,命犯桃花什么的,等人放松警惕后,把手机抢走卖掉。
好巧不巧,有一次薛大山抢了常威集团一个老总女儿的手机,那手机上还有定位,他刚跑没多远就被抓起来。这事在他们附近传遍了,被当成饭后八卦。
......
老大还没说话,宁攸清先一步开口:“薛大山我确实认识。”
老大挑眉:“哦?他是你什么人?”
宁攸清想了想,说道:“按照血缘关系,他算是我大伯。”
老大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听起来,你们关系不太和谐啊?”
宁攸清一改刚刚的淡定,表情忧伤:“你们听我的姓式也能猜到,我爸是入赘的,自从爸妈结婚以来,我爸那边的亲戚就一直看不起他,要不是他做生意赚了钱,说不定我一辈子连他们的面都见不到,前几天那个人突然出现,自称是我大伯,不仅撺掇我们姐弟俩拿出遗产,还骗我弟给他养老,我们不同意他就想对我们动手,要不是有好心人报了警他被抓进警局,我现在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老大听了这段话沉默了,其他小弟听完以后啐了一口,骂道:“这是什么人渣啊,见利忘义的东西,居然把主意打到小孩身上了,当初就应该往下三路招呼,下手真是轻了。”
“就是,这种垃圾也配叫亲戚?要是我就把他拖到没有监控的地方,一天打一顿才解气。”
宁攸清听到这些没有太多反应,她一直在注意老大的表情。难不成说的太过,引起怀疑了?
果然她这种脸不适合装可怜。
老大看向她,眼神闪烁:“你是说,他来找你们,是为了遗产?”
宁攸清眼里闪过一丝暗光,表情淡淡:“是这样。”她耸耸肩,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语气变得讽刺:“几万块的遗产,几十万的债务,如果他愿意接受那些债务,那几万块给他也无所谓。”
“啊这......”众人没想到这遗产居然是这样的。一般听到遗产这个词,就以为会有个几十万几百万的样子,谁能想到债务比遗产还多。
一个小弟想了想,觉得不对:“你前面不是说你爸是做生意的吗,怎么会只有几万块?”
宁攸清一脸淡定:“你说这个啊,他的钱都用来养外面的家庭了。”
话都到这了,再问就不礼貌了。老大沉默片刻,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宁攸清面前,语气真挚:“这件事就当是我们的错,如果薛大山再来找你们麻烦,给我打个电话,我帮你把他解决掉。”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过去。
宁攸清微笑接过:“那就先谢谢老大了。”
老大咳嗽一声,说:“你在私底下跟着他们喊就算了,在公众面前,你就叫我洪哥吧。”
他才二十出头,别叫老了。
“好的,洪哥。”
说着又顺势把手里的蛋糕递给他:“给大家的一点心意。”
洪哥摆手:“你还是学生,我们不拿学生的东西。”
宁攸清微笑,料到了:“就当是提前支付暴揍薛大山的费用,您看可以吗?”
洪哥看了看蛋糕,六寸的蛋糕不大,精致漂亮,一看就很好吃。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那个蛋糕好像开始发光,越来越亮,越来越亮。明明是装在盒子里,感觉蛋糕散发的香甜的气息一直围绕在自己鼻间。
旁边几个弟兄也在默默盯着小蛋糕咽口水,没说话,全都期待的看看老大又看看小蛋糕。
最后洪哥抵挡不住,
“你的预付款,我们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