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尔伸手和那男子握了握：“合作愉快！”

杰拉尔德也模仿他做了下样子。

看来女王陛下对这些事情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只是还缺少关键性的证据。不过，她也没说要什么样的证据呢……戴尔跟在那男子身后，在心里思忖着，如此源头可能拿不到女王陛下想要的关键人物呢！

这种底层的地方进行的交易，出面的也往往是最微不足道的那些人，而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从刚才安妮的话里来看，这里聚集的是“学生”们，那会不会有“老师”呢？

他回头看了眼杰拉尔德，发现对方也用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只好在心里尴尬地笑笑：这下有些玩脱了！没说明白也不知道杰拉尔德能不能配合自己。

这次的外交会议本身就是围绕炼金产物的流通协议展开的，女王早就打算开放流通，相关立法也在去年年底正式通过，以微弱的优势压倒了反对的声音……

那些锻造师们自然不乐意，高级的炼金术血腥残忍的确是出了名的，但基础的炼金术会让锻造术的成本更低……

起源教会也因为教义等问题提出了反对……

前两次的袭击女王虽然让莉拉女士追查过，但并没有真的追究袭击者到底是谁，一方面是卡塔琳娜和安德烈的身份还未完全公开，而另一方面……

戴尔心里呵呵一笑：就和她那还不为人知的交易对象有关了吧！也不知道双方都放上了什么样的筹码。

一边思考着，一边就走进了酒馆内的一间不算大的内室里。

……

“奥利维娅姐姐！这个点心好好吃！”聊过一阵子之后卡塔琳娜已经彻底放开了自己，连称呼都不拘谨了。

“我宅邸上的厨师是我专门挑的，之前是特级的甜点制作师，我也很喜欢吃甜食的。”奥利维娅也笑得很开心，“虽然知道你和伊莉莎不是一个人，但你笑起来真让人怀念呀！”

卡塔琳娜嘴里还嚼着蛋糕，不能张口说话，只能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其余人也好奇地看了过来。

“伊莉莎之前是很喜欢笑的，那个时候是最可爱的。”奥利维娅带着叹息地说道，“现在每天心事重重的样子，和以前真不一样。”

“我也记得女王陛下很早以前是很爱笑的，是什么时候变了呢？”埃德加接了话。

女王陛下笑起来的样子？安德烈想着，看着姐姐的脸，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觉得难分彼此的两张脸此刻却有了明显的差别，他没法想象那个在图书室孤独徘徊的影子开心大笑的样子。

奥利维娅见气氛有些低迷了，立刻说道：“所以，卡塔琳娜你要多笑笑，这样我们就能见到女王陛下做不出来的表情了！”

卡塔琳娜把蛋糕咽了下去，当即露出了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

“说起来，安德烈你……好像不怎么说话诶！”温蒂妹妹怯生生地问安德烈，“可以聊聊的。”

安德烈迟疑了一下。他这次陪着姐姐来茶会，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茶会这么热闹，想着也许有询问奥利维娅的机会，现在被这么一提出来，当场就哑巴了。

“我……没有姐姐见识得多，也不知道能聊什么。”安德烈礼貌地微笑着，说出了礼仪课上教的婉拒语句。

“可以聊的很多，”乔安娜指点道，“茶会上的话题就是随心所欲的，又不是专题沙龙，木槿节期间很热闹，你没遇见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吗？”

“是的，都可以说的。”温蒂妹妹立马附和道。

他下意识看向了平时话题的主宰者——卡塔琳娜，却看见她也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似乎是想知道没有她在自己会做出什么反应。

“额……真的没什么，唯一可讲的，就是有次在街上时姐姐的钱包被偷了，可我们都没感知到异样。”安德烈在大脑里筛选了一遍自认为能说的内容，“还有就是，在酒馆里遇见了一位打扮新奇的小姐，还有她特别高大的同伴。”

“怎么个新奇法？”一直表现得懒懒的泽维尔也忍不住开口发问。

安德烈将少女及其同伴的特征描述了一遍，所有人都静了下来，似乎都在思索这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