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莎微挑眉尾,和莫琳对视:“说来听听?”
莫琳举了举手中的酒杯,暗红的眼眸眯了眯:“没机会了小姑娘,可能的话我们以后再聊。”
“伊莎?”奥利维娅这时从舞池另一边绕了过来,裙摆随着她的步伐像花一样,微笑着朝她们走过来,“我没有打扰你们吧?”
“没有,我正要再去跳一曲,失陪了~”莫琳饮尽了杯中的酒,将酒杯放在了走来的侍者端着的托盘上,冲她们微微一笑,走向了舞池。
伊莉莎注视着她走远了,才转头看向奥利维娅:“其实你没必要这么紧张,就算让她看出来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莫兰德让自己的妹妹来参与这次会议,想来也对现状是有些想法的。”
“我只是比较小心。”奥利维娅将黑色长卷发拨到身后,“在事情真正落下尘埃之前,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出现变化。”
“皇姐。”伊莉莎忍不住打断了她,表情有些严肃,沉默几秒后语气却跳跃了一下,“赫克托在等你。”
“虽然你不怎么喜欢笑了,但玩笑话还是不少!好好享受这个夜晚吧!”奥利维娅轻轻拍了一下伊莉莎的胳膊,走向了在舞池边等待着她的赫克托。
伊莉莎脸上仅有的一点轻松神情渐渐散去,巧克力的涩味和甜在舌尖慢慢晕开,总算是让她心中的不安淡化了一些。
……
卡塔琳娜摆弄着棋子,嘴里咕哝着:“那个女孩是谁啊?马这样走,对!”
“不知道。”安德烈老老实实地拿起马,琢磨着怎么下。
“我当然明白你不知道,你连一级魔法的名字都不知道,那种无声无息出现还能和伊莎姐姐聊上半天的人物,当然不可能知道。灵力波动也没显示出什么来……”卡塔琳娜嘟嘟囔囔地把象移来移去。
“灵力波动还能知道她是谁吗?”安德烈抬头看向姐姐,不解地问道。
“既然能区别普通人和‘塔罗’,那么细致一点就能分辨‘塔罗’之间的区别咯!”卡塔琳娜把两根食指放在鼻梁上,做出一个鬼脸样,“她就是这么认出我和你的。”
安德烈点点头:“我明白了。”
卡塔琳娜握住了手中的棋子:“你看,莫琳公主是‘高塔’,她的灵力波动你还记得吗?用音乐来形容一下,就是激昂而且像雷暴雨一样!”
说着她站了起来,打开了房间里的一台装置,放起了音量过大的音乐,音乐声简直让地板都开始随着节奏震动,仿佛被雷直接劈中塔尖:“就是这个感觉!”
安德烈下意识捂住了耳朵,但音乐还是穿透了他的耳膜,炸得他耳朵嗡嗡作响:“姐姐!你关小点声!”
“啪!”音乐声戛然而止,卡塔琳娜很自然地继续坐下来,神情有些不满:“你都没来得及感受一下。”
也不等安德烈做出回应,她继续说道:“我记得还有一个,哦不,一对‘塔罗’,他们非常有意思,我觉得应该是‘塔罗’之中最特别的一对。”
“什么?”安德烈看着她终于下了一步,顺口问道。
“‘恋人’。”卡塔琳娜像是宣布什么惊喜一样,“他们不是一个人,但却共有一个称号。他们同生共死,甚至可能是存在血缘关系的人,但他们在有文字记录的时代以来都会在同一时刻出生,也会在同一时间死去。”
安德烈抬头:“为什么?”
“卡佳老师说起源教教义中的解释是他们的灵魂本就是一体的,可起源之神陨落时,种子破裂了,虽然他们各自生根发芽但他们还是同一颗种子。”卡塔琳娜一边思索一边说道,忽然惊呼,“嘿!你什么时候把我的王后吃了?!”
安德烈认真地回答道:“刚刚……”
“你小子玩偷袭真是很有天赋!”卡塔琳娜龇牙咧嘴地瞪了他一眼,说道。
“可为什么同一颗种子还能一代传一代?历史上有那么多‘塔罗’呢!”安德烈心中警铃大响,觉得再不换话题卡塔琳娜要准备动手了,连忙说起了别的。
“你常识呢?”卡塔琳娜一脸困惑地看着他,“种子生根发芽,生长开花,终有一天会死去不是吗?然后种子落在尘土里,继续这个轮回。以此类推,心脏是种子,器官是花朵,血管经脉是茎秆。当然,种子不会总在一个地方,所以‘塔罗’们的相传基本没有血缘关系,随机的吧!”
安德烈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说法:至少听上去是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