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卡塔琳娜的好奇心被安德烈的沉默激了起来,“我向你攻击,你尝试格挡。放心,死不了!我打不死你的!”
不,我觉得你可以。安德烈看着卡塔琳娜似乎真有这个打算,下意识就后退了一步。
“放心!不伤人不伤物!城堡里有特殊的人和物品需要保护,连玻璃都是有魔法加护的!绝对不会有任何一个花瓶和玻璃窗无辜受伤!”卡塔琳娜抬起了手,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凯蒂,不可以这样,他会受伤的。”已经走到前面的妇人出声提醒,语气严厉了些许。
“不要紧的艾琳娜妈妈。”卡塔琳娜似乎有些扫兴,她扭头看了看艾琳娜,又看了一眼安德烈,脸上写满了不死心。
在和艾琳娜对视良久后卡塔琳娜终于泄了气:“好吧,以后再尝试和你对练吧!”
安德烈松了口气。这样一个姐姐,以后被揍的日子怕是不会少了。
不过他也确实有些好奇,也许……可以试一试。
他凝视着手掌心,想象着施展魔法的灵力应该如何流动。渐渐地,银色的光点游移飘荡地出现,像是泉水的波纹,又像是指引方向的萤火虫,虚幻中带着几分真实。
“对,就是这样!”卡塔琳娜在一旁又新奇又激动地鼓励他继续。
一幅画面在安德烈眼前迅速闪过:那是一只托着一只眼球的白皙手掌,那眼球浸泡于血液之中,盛放在玻璃瓶之中。
那是什么东西!安德烈被吓了一跳,手中的银色光点刹那间散去,消失于空气,停顿下来的火球也瞬间熄灭消散。
“怎么了?”卡塔琳娜注意到了安德烈瞪大的眼睛,她并没有看到任何画面,手中的火焰熄灭,问道,“还好吗?还能动吧?”
“我看见了……一只拿着眼球的手。”安德烈没想隐瞒,因为他需要卡塔琳娜发挥一下她有但不多的知识。
“手?我没感觉到我们周围有什么变化,是启示还是别的什么?我记得‘女祭司’的天赋魔法中就有和占卜有关的,也许你也有类似的天赋呢?”
安德烈根本联想不到任何事物,只觉得如果这是一种预言或者启示,那可真是有够瘆人的——第一次使用就看见了这么惊悚的画面。
他想开口否定姐姐的观点,嗓子却卡顿了一下,声带仿佛不听使唤,努力了好几次才说出口:“我觉得不是。”
怎么会说不出话?他张了张嘴,刚才的卡顿感却已经消失,身体其余部位也没有失去控制的感觉。
“我记得‘世界’好像可以任意施展四种系别的法术,而其他魔法师甚至‘塔罗’们最多也只能施展两种。”卡塔琳娜说着抬头看向他,疑惑发问,“你在干嘛?嘴怎么了吗?”
“有点说不出话。”安德烈如实答道。
“那是你刚醒还没适应的缘故,我之前也是这样的。”
卡塔琳娜话音刚落,艾琳娜再一次在一旁提醒道:“凯蒂,安迪,该更衣了,不然再晚点就赶不上了。”她站在另一个房间的门口,房间里是一位打扮齐整表情严肃的男管家,以及恭敬等待的仆人们。
卡塔琳娜立刻在安德烈背后推了一把,然后笑眯眯地摆了摆手:“去吧安迪,期待你的改装哦~”
安德烈心中突然产生了和刚才占卜时一样的不妙感。
走进那间更衣室,安德烈顿时感觉自己像个陀螺一样被仆人们拽来拽去,出来的时候仍然是迷茫的。
“看上去不错!”卡塔琳娜如此赞赏道。
我有变化吗?安德烈刚才看过镜子里的自己,依旧是黑白配色,变化不大,在他眼中只是因为城堡外的温度较低多加了一件黑色外套。
他其实有些不理解卡塔琳娜一蹦一跳的样子,这就是“高兴”吗?节日会给人带来高兴。安德烈结合着自己仅有的常识,尝试着感受卡塔琳娜的心情,却只是勉强翘了翘嘴角。
“来这里!”卡塔琳娜的声音穿过空旷的走廊和大厅。
安德烈被她的快节奏弄得都快迷路了,这么多长廊和大门,卡塔琳娜究竟是怎么记住路的?而且还正好避开了有人看守的路线。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安德烈对卡塔琳娜喜欢卖关子和想出一茬是一茬的习惯非常不解,有什么事情是不能直接说的呢?
“找个合适的看热闹的位置啊!放心交给我吧!”卡塔琳娜挤了一下眼睛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