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里的小年吐着舌头，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

放你出来就“狺狺狺（yín，犬吠声）”叫了，还是在袋里待着吧，带你上山也要放在袋子里。

五点二十分，方望来到菜果园，关好竹制的园门，把小年放了出来。

“去耍吧。”

小年看到很多果树，找了树根翘起后腿撒了尿，很快跟上了方望。

身后的小年一直跟着，时不时嗅着杂草，离方望十来米后就重新跟上，嗅下一棵小草。

“小年，你在这里耍，我去挑水。”

菜果园有两道门，刚才两棵乌桕树之间的园门大了一些，靠近菜地的园门就小了许多。

方望刚走几步，小年就跟了过来。

“你不中意一个人……狗啊？”

去三十多米的外村河舀水，小年看到有水就舔水喝，回来路上就开始摇起了尾巴，先方望一步走在前面，它的尾巴上面是全黑的，另外一面是黄色的，尾巴相对来说比较长。

五列莙荙菜和四列菜地都要浇完，方望便走得快一些，在七点二十分前回到家中，再晚就完全看不见路了，每次去河里挑水小年都会跟上去，他浇水的时候就走前面，好像在指引他往这里浇。

摘了一些荷兰豆回家，明早爷爷就会来摘干净，青椒也会摘一批来卖，莴笋还不够大，没到时候。

“小年，回来了，你还蛮听话的。”

方望蹲下身，双手张开等着小年过来，抓住它的前肢抱起来，小年刚出生一个半月，现在有了四斤多，身体比较瘦长，四肢粗大，下肢都是金黄色。

“奇怪了，你一直不叫的啊？你不叫都不知道你在哪里？”

方望呵呵直笑，拎小年回袋里，半天没有见到方百蝶，应该是去拔另外一块地的草了。

临走前摘了一颗大水李，现在甜味有一丝丝上来了，再等一个月就可以吃了。

跨过院门后放下小年，小月在和方百蝶玩着，从大门口的狗洞不停钻来钻去。

“阿哥？又偷吃我的枇杷，不给我带回来。”

方望放下胶桶在草房边上，只有荷兰豆，水李早就吃完了。

“你现在种一棵枇杷，过五六年就有吃了，我保证不抢你的。”方望对小妹的无耻认主已经习惯了。

小年跟在身后，方百蝶看到它不敢像小月直接摸，抱着小月去草房看她的秘密基地了。

小年对门前四块青石板还挺喜欢的，开始有点吃力，全部通关进入大门后，又跳了下去再爬上来。

五指毛桃已经全部干了，一棵一棵打成捆，压实后装入塑料袋种，去母亲房间拿了小称。

四棵五指毛桃一共五斤一两，比料想的四斤半重了一些。

黑灵芝也干了，拿着最好的那一朵拿上房间上面的杂物房，用袋子装好放在稻草上，其他的六朵称了，一共一斤七两。

金银花九两，差点够一斤。

黑木耳有一斤三两，三两留下来自己吃，黑木耳如果不炒肉，味道太淡，需要油水炒才好吃，菌类很吸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