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定帝大惊,疾呼道:“快放了誉儿,我和你回吐蕃!”
鸠摩智横了他一眼道:“这位段施主精通六脉剑气,乃是完整的剑谱,我还要你何用?”
说着,瞥了段承嗣一眼,只觉这少年刚刚那一剑,明明是六脉神剑中的一记商阳剑,但比之几个老和尚的剑法,其中却又似是而非,多了种种变化,着实古怪。
忍不住问道:“你这少年又是何人?”
此时段承嗣废黜太子的消息尚未公之于众,于是他便说道:“大理国太子段承嗣。”
鸠摩智一惊,一国太子竟然身怀如此精湛的武技,再想想自家不成器的松赞王子,不由得叹道:“人中之龙,了不起,了不起!”
段承嗣道:“我也身怀六脉神剑,又是大理国太子,便由我交换段誉,岂不更有价值。”
鸠摩智眼前一亮,登时动心了。大理国主段正明膝下只有一子,如今他已出家受戒,那眼前这自称太子之人,便是皇帝了。
若能将大理国皇帝擒回吐蕃,不但自己功成名就,大理也必然大乱,一箭双雕。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手里已经掐着完整的六脉剑谱,若是贸然交换,难保不被人算计了。
“哈哈哈,太子若想来我吐蕃做客,何必由我再出手呢,你便随我来吧!”
说罢,拎着段誉飞身出了大殿,犹如拎着一只小鸡子。
段承嗣哪里能撇下段誉,闪身便跟了过去。
大殿上,一众僧人面面相觑,一个个唉声叹气,大理国唯二的两个继承人呐。
段正明目瞪口呆,只想大吼一声:“陛下!陛下!不好啦!世子又又又被人掳走啦!”
段承嗣一路跟随,不论脚下如何加快脚步,始终与鸠摩智保持着三丈的距离。
他快他也快,他慢他也慢,就如同尺子量出的距离一般。
这和尚是两个都想要啊,果然贪婪是一种原罪。段承嗣心里默念。
不久以后,鸠摩智便体会到了身后吊着个尾巴的好处。
一路上,一日三餐有人去买,喝水有人给递。
只有晚上,精神不敢稍有懈怠,一不小心便可能着了这少年的道。
“段公子。”鸠摩智铺开笔墨,对段誉说,“请段公子将剑谱默写出来,我便可放你离开。”
段誉讥笑道:“大和尚好笑嘞,我若写出来,只怕你当场便要将我毙了,当我傻的么?”
鸠摩智恼怒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只要你写给我,我定会放你离开。”
不远处啃着干馒头的段承嗣笑道:“大和尚,你在天龙寺是咋说的来着,要大理国和吐蕃国兵戎相见。你说说你,这是吃斋礼佛的和尚应该说的话么?我深度怀疑,你根本是个假和尚。”
段誉狠狠点头,深以为然:“大和尚你也听到了,我们不相信你。看你能如何?”
鸠摩智被二人一唱一和彻底激怒了,恨恨道:“段施主,你若是再消遣于我,我可就要给你上些手段了。”
说罢,大拇指已按上了段誉的擅中穴,要他浑身麻痒。量他一个没吃过苦的公子哥,如何能受的。
段承嗣双目精光大盛,凝神细看。
只见变故突起,大拇指刚输出内力,只觉段誉擅中穴上,一股巨大的吸力,拼命掠夺着自己的内力。
“化功大法!”
鸠摩智急忙撤手,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