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风端的骇人,播土扬尘沙迸迸,翻树搅花叶莎莎,直冲着那王明和其他三名黑衣人的面门上刮,卷着砂石,吹得四人眼中闪泪,却不敢再睁眼。
李伯虽然没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却也知道机会宝贵,一拳砸在那化劲高手的咽喉处,又是一肘轰出,撞在对方的太阳穴上。
“嘭——”
一声沉闷的响声传来,原本和李伯斗的不分高下的化劲高手竟然身子一僵,重重跌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而李伯此时也是面色难堪,他的修为本就逊色于对方,刚才还被砸中了后心,那一肘为了能够一击毙命,已经是使出了全身的力道,闪着了腰。
若不是他这身子骨实在不中用了,郝家自然不可能放着他这么一位化劲中期的高手不用,反而留在幸福市坐镇后方。
但,即便身负重伤,李伯作为化劲高手的底蕴却还是在的,掌过入刀,两下就让那剩下的两名还被黑风卷的进退失据的黑衣人血洒当场。
王明虽然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但却能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顿时大惊,自知李伯不可能留他性命。
一时间,他也不顾继续去抓车里那滑溜溜和泥鳅似的大小姐了,连滚带爬的就朝着绿化带窜去,一边跑还一边胡乱挥着手,似乎想要将这缠在脸上的黑风拍散一般。
李伯自然不可能放过这叛徒,拽开步,迎着风,几步追到王明身后,醋钵儿大小的拳头猛地砸落。
那王明却似乎等了多时一般,一扭身,手中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猛地向着李伯胸口刺去。
“唰——”
“嘭——”
利刃刺入肌肤的声音和王明被一拳轰飞出去的声音不分先后的响起,那王明也没料到李伯竟然恨极了自己,哪怕拼着被自己一刀刺死的风险,都要灭了自己。
李伯被一刀刺伤,身子顿时一软,面露痛苦之色的跪了下去,而那王明更是被李伯盛怒之下的一拳直接轰碎了胸腔,咳了几声,喷出几口血沫,就再没了声息。
“噫——尾后针?”
车内躺在车后座惊魂未定的郝心云抬起头,正巧看到了那声音的来源处。
铁皮板子上,一头黄毛细犬踮着脚朝着边瞧着,手里拿着一扇印着治疗不孕不育的塑料扇子扇着,另一只狗爪搭在铁皮上,看的兴起。
艰难的从车上坐起,看着已经昏倒在了路边的李伯,郝心云仓皇推开车门,跪坐在李伯的身旁。
“李伯,李伯!”
郝心云的声音里带着惊慌和掩盖不住的关切,李伯,对于她来说就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她父亲常年不在身边时,也都是李伯陪伴着她。
就在郝心云哭的梨花带雨之时,她的视野之间竟然出现了一双狗爪子,那狗爪子毛茸茸的,通体金黄,爪端带着几撮白毛。
抬头望去,竟是个穿着破破烂烂牛仔裤,系着一串野草作为腰带,人立而起,看上去一米七左右的狗妖。
这狗妖的眼中带着几分好奇,几分胆怯,扇着扇子,伸长了脖子打量着,但是被那姑娘看了一眼却又吓得跳了一下,退了几步,这才低眉搭眼的看着对方。
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郝心云想起对方一挥扇子,顿时黑风漫天的样子,颤声道:“狗高人,求求您,救救李伯。”
此处已经是郊外,哪怕最近的医院也有小半小时的路程,就李伯的情况,等救护车来了再去,怕是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