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被询问人说出自己的姓名。”矫桢突然严厉地说。
凌云志一愣,不是内部调查吗?怎么还唱起黑脸白脸了。
“我叫凌云志。”他说道。
“还没到那儿呢。”严莉满脸歉意地说,瞪了矫桢一眼。
“按照程序,我现在该问你的名字,既然你已经说了,这一道程序就免了。咱们直接说正题。”
凌云志等待严莉继续说。
“对于蔡经理的死,你是怎么看的。”
凌云志看着严莉,说,“我怎么看的。我不明白你想要问的是什么。”
“是我们在问你话,你怎么问起我们了。”矫桢大声说道。
凌云志吃惊地看向矫桢。矫桢的声音低了下来,“我说的不对吗?”
“你是不是警匪片看多了,把自己角色搞错了。你们不是警察,别说是内部调查,你见过哪个律师调查是你们这样的?”凌云志站了起来,努力克制着自己。
矫桢低下了头,右手翻了翻笔记本,左手手拄着额头,眼睛偷偷瞄向严莉。
严莉没有理他,正仔细观察凌云志。
“你和蔡经理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是不是也参与了分赃?”矫桢抬起了头,声音不大。
“分什么赃?向导部这么个部门,有什么赃可分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分赃。我觉得你不仅是在侮辱死人,而且还是在侮辱我们整个部门。”凌云志说道。这一上午的火,眼看就要爆发出去。
“云志,你听我说,”严莉赶紧说道,“我知道你和这事儿没关系,吴总和内山的安排,我也知道,这不是走过场吗。你们这儿的水很深,我们也不敢马虎啊,也怕对你不利啊。”
凌云志没吭声。这应该也是他们的询问手段之一。
“你听没听说,他们在偷偷的贪污公款。”严莉语气平和地问道。
“你说的他们都是谁?”凌云志眯起了眼睛。
“这不正是让你调查的吗?”矫桢轻声说。
让我调查?
凌云志不由自主地扫了一眼摄像机。
“不用怕,这是法务部的机器,都拆除了无线连接设备。”严莉安慰道。
矫桢没等凌云志接话,就把平板抬了起来。几根线从平板中引出来,连向摄像机。
好了,这是想证明摄像机无法与外界无线连接,但是平板呢?
“为了保证谈话者的安全,”严莉接着说,“这个会议室的所有原有的摄像头都已经关闭,还安装了无线电信号干扰设备,你看这些摄像机。”凌云志眼睛随着严莉的手指转了一圈,“正好将谈话对象的声音全部屏蔽。”
严莉继续说道,“我们也很担心谈话对象的安全。连公司网都不敢用,就怕信息被拦截。所以,你不要有顾忌,把你知道的跟我们说说吧,我们会保证你的安全。”
“我也不知道什么啊。再说,我们也不接触财物,怎么可能贪污。”凌云志有些为难。机甲战士花俏的大翅膀突然映现在脑海中,他迟疑了一下,说,“真没有有用的东西可提供给你们。”
严莉捕捉到了他的那一丝迟疑,立刻说,“你就把最近这段时期,一天都做了什么,跟我们说一说,也许能发现些线索。有些你习以为常的东西,可能就对我们有用。”
于是,凌云志把一天的工作,像流水帐似的说了一遍,说得尽可能枯燥乏味。
两位律师开始还很感兴趣,不时的提问些问题,渐渐地有些不耐烦了。
“你知道他们准备什么时候复活蔡经理吗?”矫桢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