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张小庆给县衙当过几次暗探,并提供出重要线索,得到县衙赏识,当上捕快。之后运气不错,破过一些疑难的案子,县衙称他小福将。半年前升为副班头,平日里负责朱雀街治安巡逻。
张小庆以前住在城外的窝棚里,这排木屋是半年多前他找寻县衙的关系,和几个少年还有胡半仙、一家农户几口人他们一起盖起来的,有的出钱,有的出工,有的出料。张小庆嫌那几个出工的木工做得不好又不听话,今天拿钱买了房子,把他们赶走。
“十几年前胡半仙收养了张小庆,后来住在一起。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都是穷苦人。”云瑶郡主最后说完,有些得意地看了王爷一眼。
“嗯,不错!云瑶跟我一样适合闯荡江湖。”凤姨鼓励她。
王爷无奈地嘱咐道:“哎......随你们吧,记住不能单独行动,危险的地方不能去,谨防江湖骗子。”
“看来都是清白干净的,就是那张小庆以前可能是个市井无赖,不过既然做了捕快,应该有点正义感。”王詹点评说,他本来想自己查这些人底细,一来要随身保护王爷,二来凤姨和郡主说她们是江湖人,主动要求交给她们查。
“幸好我和凤姨跟着王元良他们,提前骑马过来,才看到那些江湖大侠,没错过这次武林大会!”云瑶郡主认为,这么多江湖豪杰聚在一起,就是武林大会。
她愠恚道:“你看张小庆只比我大一岁,已经是副班头了,就是爹爹你说我是姑娘,不让我闯荡江湖,多亏有凤姨带我去江湖闯荡几趟,根本没你们说的那么危险嘛。”
“你这话才危险!”王爷生气瞪着女儿。
“我知道了,爹......我就紧跟着凤姨这个老江湖寸步不离。”郡主抱着王爷胳膊撒娇。
“那张小庆也不是江湖中人,只不过自小吃苦,有点社会经验罢了,名字普通,相貌也不出众,武功不及郡主,他不能跟云瑶比。”王詹教过郡主不少功夫,算她半个师父,比较亲近,经常直呼其名。
第二天一早,张小庆又骑着他的那头老毛驴赶到县衙。
昨天晚上,他把胡瞎子他们都转到城外窝棚里去住,只留下陈伯一人在那做饭,多薅点王爷这头肥羊的羊毛。
胡瞎子开始死活不干,说要留下给贵人们算命,其实只有那个凤姨信这个,王爷一行其他人兴趣不大。
张小庆拿出一壶万安佳酿才把他唬走,自从他骗了三白书生后,只能偶尔从张小庆那死皮赖脸讨来一点解馋,每次边喝边感叹,骗钱一时爽,要酒没商量。
早上赶到县衙,是因为昨天晚上有采药人从乌瘴山回来,说在癞头石那里,见到过一个带着斗篷的可疑男子,在往乌瘴山深处走。
他们劝那个男子大山深处瘴气毒虫多,那男子却冷眼怒目相向,而且那人面色苍白虚浮,显然有伤病在身。
此消息一出,所有人都跃跃欲试。
其实在刺杀案发后,无论是县衙,还是江湖,都有很多人进入乌瘴山寻找凶手。但乌瘴山绵延广阔,没有目的地瞎闯,犹如无头苍蝇乱飞。
这个采药人的消息一是明确出凶手的位置和方向,二是确定了凶手身受重伤,连采药人这样的目击者好像都无力击杀,留下重大隐患。
萧三郎派人去小木屋没有找到张小庆,凤姨和云瑶听说消息后一定要跟着他们进山,萧三郎不敢得罪,只好答应。
王爷则一再嘱咐云瑶跟着凤姨,不能单独行动。
幸好张小庆主动赶到县衙,不然薛鸣准备抛下他。
张小庆对萧三郎表达歉意,然后询问准备了哪些物资。
他们准备的,不过是登山采药五件套:防雨的斗篷,采药的靴子,食物干粮,开路的砍刀和最重要的驱瘴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