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一个家庭饭桌上的闲聊,愣是办成了一次“家庭商讨会议”。
“这样好啊!接下来的客厅家具,还有书房的配套家具,咱俩就不用管了。这两天个闲着没事,咱俩可以到处转转,开开眼界,但不用最终拍板。”
其实,最后这个决定,老赵夫妇觉的很好。一来不用为最后选择费心费力;二来,也给儿子未来新建“小家庭”创造一个规划空间。
“儿子,今天,我和你爸去了两个家具市场,里面的沙发、茶几、电视柜,样式太多啦,我们感觉样样都好,随便一套都适合咱们。”3号晚上,老两口在饭桌上向小杰讲述着。
“那是你们俩挑花眼啦。那么多种样式都合适,但是,其中肯定有一款更为合适的。行啦,你们俩就歇歇吧,愿意去那玩就去外边好好散散心吧,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听完老两口的最终“意见”,小杰心里也有了底气。
“好啦,后面的屋内布置就让他们俩来决定吧。趁着还有几天时间,咱们俩就放松一下,去外面转悠转悠。”
“要不,咱俩回老家看一下吧?离开老家几十年来,从来就没回去住过,也不知道老家房子现在都成啥样了?”
“好!我看行,明天咱们就回去。”
老两口一拍即合。
4号早晨,老赵爱人又早早起床做好了早饭。
“儿子,昨天晚上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今天我俩回一趟老家,看看咱们那儿的房子啥情况。你和玲玲就去看看客厅的家具吧。”
“咱们老家的房子,这么多年啦,一直没住,肯定都坏得不像样啦,有啥好看的。你们还是去别处玩吧。”
“不管坏成啥样,也是咱们老宅。时不时地回去看看也是应该的。你就别管啦。”
“就是,这么长时间没回去了,也该回去看看啦。儿子你们就去看家具吧,我和你妈这儿,你们就别操心啦。”
一来二去,最终“决议”就这样定了下来。吃过饭后,两组“人马”分头行动。
“其实,儿子说的话也不一定没有道理啊。还记得,咱们上次回去的时候就看到,北屋的房顶上就有成片的土块掉下来了。如今又是快两年的时间啦,现在是啥样真还说不准呐。”驱车行驶在去往老家的高速公路上,老赵对未知状况也有些不安。
“没事的,坏就坏吧,就是房顶都塌下来,咱现在也没办法呀。不要想那个事啦。你想象,即便是好的,现在咱们还能回来住吗?将来需要住的时候,那就在重新翻盖呗。”见老伴又是心事重重,老赵爱人也只能宽心相劝。
“是顺着这条街一直走吗?我怎么感觉不像啊?”开车来到村东头,老赵还心生疑惑。
在老赵早年的记忆里,村东头道边就是自己曾经就读的小学,另一边除了一处生产小队所处的位置外,周围都是漫天野地。再往里走就是一座具有代表性的古石桥。过了这座桥,才是自己出生的小村庄。顺着中间街道一直往里走,自己的家就在村西头道北一个小胡同里。
“你说的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这几年村里的变化很大,石桥的东边早就盖了好多房子。你说的那个小学,自从前些年合并到其他地方后,也早就变成了一处寺庙。”
相比之下,老赵爱人对这片地貌较为熟悉一些。于是,她在旁边不停地解说着,“你一直往前走就到了,咱们老家位置还是原来那个位置,就是附近一些邻居的旧宅不断地翻新了,街道也进行了拓宽和路面硬化。所以,你看起来有些生疏。”
“这不到了吗?就是前面那个胡同,你靠边停好车就行。”老赵爱人不停地在一旁“指挥”着。
“胡同里面的地面也都换啦?”老赵下了汽车走进胡同才发现,原本坑洼不平的地面,现在也变成了平整的水泥面。
“街门还是原来的老样子。”来到家门口,老赵看到,除了门楼地面比胡同里硬化后的路面低一些外,两扇铁皮大门和木制门框,还是原来的模样,一直没变,就连门框上面挡板的绘画和整个门面的油漆,也都是当年的墨迹。经过多年的风吹日晒,整个门面显得锈迹斑斑,破敝陈旧。
“里面好乱呀,到处都长满了野草。”隔着门缝往里看,只见院子里杂草丛生,当年那堵画着美丽图案、象征满园春光的影背墙,如今已是断垣残壁,破败不堪。老赵不禁内心凄凉。
“不用那样看,来,你让一下,我把锁子打开,咱们进去看看。”老赵爱人手拿钥匙说道。
“呃!怎么打不开呀?”
“来,我来开。”
“嘿,就是打不开!”
虽然来的时候带着钥匙,但任凭老两口怎么操作,就是打不开那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