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不对,快逃,雾主就在后面!”
那青衣女子挣扎着站起来,结果又被床榻绊倒了。
“呃,姑娘,你说的雾主,不会是一团白雾形成的巨手怪物吧?”
“你也见到雾主了?糟了!快逃吧,别管我了!”
青衣女子闻言,急切地对陈墨说道。
“姑娘不必担心,你说的雾主被我师父吓跑了,眼下还是先处理你的伤势吧。”
那青衣女子明显愣了一下。
“吓跑了?就那么大一团雾主,被吓跑了?”
陈墨无奈地解释道。
“不然呢?别看咱长华观是小,可我师父本事却是很大的。再说了,你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咦,我记得我这柜子里存了一些跌打药膏的。”
看着陈墨翻箱倒柜的样子,青衣女子终于平静了下来。
“这位道长,你说这里是长华观?那你可知晓此地离岳州城还有多远?”
“府城吗?骑马大概四五个时辰,步行的话就更久了。”
“不过姑娘,你这腿上的伤看着可不轻,再要紧的事也得休养两三天吧。”
“什么!两三天?不行,我得赶紧回去,嘶!”
青衣女子急忙起身,咬牙欲走,却又似疼得直不起身。
“姑娘,你若是不在意落下病根,我可以做主将观内唯一一匹驽马借与你。不过若是骨头伤着了,我还是劝你不要随意走动,等我师父回来了,他可能有法子——”
“唉,只怕是来不及了,可怜我那玥儿......小姐,和她那群护卫了。”
青衣女子打断陈墨,接着想起了什么,赶紧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对陈墨说道。
“人命关天,小道长,能否请你,去岳州府衙找同知谭大人,将这块玉佩给他,让他速派人来救我家小姐。”
“要去救谁?”
那青衣女子正说着,屋外响起了师父的声音,接着陈墨就看到老道士推门而入,面色凝重。
“师父,那怪物?”
老道士没说话,只是皱眉看向那青衣女子还拿在手中的玉佩。
“哦,对了,师父,我来向你介绍,这位是——咦,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陈墨挠挠头。
青衣女子这才看清老道士的样貌,先是一惊,接着脸现喜色,朝着老道士恭敬揖礼道。
“晚辈李清妍,见过玄宁子真人。”
“呵呵,贫道闲云野鹤之人,可当不起长宁郡主一声真人。”
郡主?
陈墨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女子,说好的大户人家丫鬟要救小姐的剧本呢?无忌妈妈果然是预言家吧。
“郡主还是收好玉佩吧,这可是当今陛下御赐之物,尊贵无比,我这徒儿又是个马虎性子,指不定就弄丢了。”
“不过郡主是如何认出老道的?”
老道士很是好奇。
李清妍将玉佩收好,依然恭敬地说道。
“晚辈在八年前随王兄参观过太清门斋醮法会,有幸见过太清门各位前辈。”
李清妍顿了顿,接着又是深深一揖,说道。
“晚辈斗胆,还望前辈看在王兄的关系上,救救王府的人,他们被雾主困住,生死不知。”
老道士闻言眉头微皱,似是想起什么要紧事,急忙问道。
“你们是在哪里遇到那怪物的?”
李清妍稍作辨认,借着烛光指向一旁,说道。
“前辈,大概是这个方向,数十里外的一处贫瘠的山谷中。”
“糟了!”
老道士正欲提气施展提纵术,被眼疾手快的陈墨一把抓住。
“师父莫急,徒儿怎么办?”
“还等什么,赶紧打扫出最好的厢房,莫要怠慢了郡主。为师去去就回。”
老道士从怀里摸出一贴膏药,丢给了陈墨,然后在后者还未反应过来之时,提气纵跃,不见了踪影。
“这位师兄还请恕罪,方才只是权宜之计,吾名李清妍,为大周长宁郡主。师兄,叨扰了!”
李清妍笑眯眯地从陈墨手里拿过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