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从落云观除名?”
怀阳子愣住了,甚至不相信自己耳朵。
老夫臊眉耷眼迎合你,是看你有几分本领生了惜材之心,真当老夫是泥捏的吗。
怀阳子怒急反笑,斥道:
“好个狂徒,你知道老夫是谁吗?”
“吾等仙师之弟,上任观主之子,落云观的长老,以及玄丹司的五品执事,还有天剑朝招安落云观的说客。”
林延毫无惧色。
最后一句直指其目的不纯。
怀阳子斥道:
“你既知吾父乃是上任观主,当知落云观乃老夫家族门户,登堂入室的野小子,读了几篇丹经,竟敢以客欺主,以奴震主。”
林延笑道:“好一句以奴震主!”
“师叔把落云观当成自家基业无妨,为何将我等弟子臆想为奴仆,难怪三番五次受朝廷之命前来招安,想来是我等恶仆不懂主家心意了?”
众弟子神色骤变,看向怀阳子的眼神哪还有半分仰慕。
能入丹宗,皆是心高气傲之人,怎受得了如此折辱,顿时同仇敌忾,对其讨伐。
怀阳子盛怒下口不择言,犯了众怒。
见众弟子向林延倒戈,顿时心惊不已,林延借题发挥,三言两语将其好不容易树立的口碑,冲击的支离破碎。
怀阳子暗呼林延手段了得,斥道:
“休要妖言惑众,朝廷招安,于落云观一本万利,若非宗门出身,老夫怎会苦心游说,你这孽畜竟敢肆意诽谤,真当老夫不敢打杀你吗!”
怀阳子祭出灵斧。
速度之快,如腾蛇出洞。
灵斧乌光闪烁,隐要劈开林延的脑壳。
怀阳子出手狠决毒辣,众人皆是一震。
却见寒芒闪过,灵斧断成两节。
林延轻描淡写的转动手腕,谁也没看见,七星剑是如何出现在,又如何劈开灵器。
堂堂灵器,比之切豆腐也没难到哪去。
众人回过神时,剑已归鞘,被林延利落的收入储物袋中,不由的替林延松了口气。
断截的斧头还未落地。
林延已将其握在手中,却听嘭的一声,玄铁锻造的斧头,被掐的粉碎。
“师叔若是只有这点能耐,还真没法打杀我。”林延没有半分骄傲。
最趁手的灵器被毁,怀阳子十分肉疼,同时心惊不已。
丹师、剑师、武夫,他究竟修行了多少路径,为何样样都强的可怕。
怀阳子感到惊恐。
林延展现的手段,远超一阶炼气士。
炼气士只有百年寿元,修行的时间有限,若是无法突破筑基,此生无望长生。
修炼多门路径往往杂而不精。
想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最高的成就,只能选择最合适的路径,才有望触摸到筑基修士的门槛。
寻常修士终其一生,修行一门路径,都难以成就长生伟业。
更何况多门兼修。
林延挥手间展示三门路径,精益程度都不容小觑,怀阳子如何不惊,他后悔已晚。
但还没自贱要到被小辈逐出门去。
“范毅,你就任由你这好师弟放肆吗!”
范毅低着头、抱着胸、走向前,慵懒的将头抬起,无辜道:
“师叔与师弟打赌,与我何干?
是您当初同意,若是小师弟赢了,可向师叔提任何要求。
也是师叔自己说的,活了大半辈子,拿得起、放得下,师侄想要什么您都答应。
怎还怪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