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娑看着被砍得血肉模糊的护士,脑袋一疼,视线回归眼睛随之睁开。她之前动用异能后,发现自己可以简单的控制身体,就让自己先合上眼睛,才使用的异能,避免发呆时间太长,怕被苏珊发现。她从矮床坐起身,摇摇晃晃像苏珊走来,像喝醉了酒。
苏珊的觉一向轻,感觉到旁边的声响,立刻睁开眼睛,关心的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她看着大汗淋漓,头发被汗水打湿的婆娑,立刻起身担忧道,“哪里不舒服?”
婆娑脚软得不行,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好在被苏珊及时扶住,她靠在她怀里大喘气,似乎受到惊吓般一双眸子满是惊惧,“姐姐,我们快离开这里。”
婆娑心里乱糟糟的,脑袋里全是刚才的画面。她真的是欲哭无泪,自打出国后,怪事就接连不断,先是买衣服竟然从试衣间掉下去,被迫成为实验体,在异能研究所受尽了苦头。她从异能研究所出来后,原以为生活从此之后会风平浪静,她可以过上正常的日子,哪想到不禁没过上她想要的日子,反倒比在研究所还有瑰丽多彩,她是喜欢热闹没错,可是她不喜欢这种危险的热闹,想到一会她们也可能要面对,拿着砍刀的女人们,她就想放声大哭,她这是招谁惹谁。
婆娑哭丧着一张脸,红唇堵起,好似能挂个油瓶。她一手拉着苏珊,一手不停的拽门。婆娑见拽不开后,松开苏珊的手,双手使劲拽着门把,似乎要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苏珊无语扶额,摇了摇头,看着还在使劲的婆娑,忍了好一会儿,才干巴巴的提示道:“宝贝啊,这病房门在外面锁着的,打不开的。”
她们此刻被关在一个独立的屋子里,听护士说这地方是新病人呆的地方,一般用来测病人智商病因,她们被送来的太晚,医生基本都下班了,只能明天才能测完再去分配住所,如过不是很严重的还会开药把病人送回家。当然有明显暴力倾向的病人,或者因为危害它人和公众设施及有自残倾向的病人,就不是这么处理了,这两人看样子比较正常,而且是小豪子送来的,大多没有太大问题。
“啊?”婆娑迷糊的回头瞧了眼苏珊,又转头盯着门把手半响,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似乎随时能酝酿出泪水,瘪嘴道委屈巴巴道,“我手疼。”
她右手中指的第二关节,不知被什么伤到了,刮破皮了。
婆娑最近着实被苏珊惯坏了,娇气的不得了,哪里还有在异能实验室的坚强,分明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在异能研究所里,别说手红了一点,她不打麻药抽骨髓都不知道几次了,还有那些更加痛苦的实验项目,在实验室没被官方发现前,她甚至差点被切片,指甲头发牙齿,甚至一些内脏都被提取过,那时候的她从未喊过一次疼,只是因为她知道,无论她说什么,都没有人会心疼她,她不配合或许在那连一天都活不下去。
此时此刻却是不同,她有一个全心全意关心她的姐姐,无论她想做什么,甚至不用说话,她都能做得很好,任谁被谁宠上天,大抵都会变成如此。
“吹吹。”婆娑朝苏珊伸出手指,软绵绵的道。
苏珊原本还很紧张,可定睛一看,指着她的手指无奈道,“你伤到的是中指,你伸的是食指。”
“我哪能像姐姐伸中指,那多不好,吹食指一样的,不碍事。”婆娑摆了摆手,那表情要多认真就有多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