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这回看你还能往哪跑?”
瞧着前面有湖水挡路,江虚四当即面露喜色,高声叫嚣道。
往日外出打猎,他都顺风顺水,无人敢搂自己的虎须。不想今日却在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不仅坏了他的好事,而且还伤了自己,这着实让人气愤,若是不将这小子宰了,以后又还有何脸面去见自己的同行。
申哲继续打马前进,却丝毫不起作用。因为身下的健马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开始减缓了速度,在水草边停了下来,不肯再往前走一步。
见此情景,他也没有办法,只好驻马停步,翻身而下。
望着四周慢慢围过来的众马匪,申哲丝毫不惧,谈笑自若道:“看来,今天是免不了要陪你们战上一场啦!”
江虚四骑着健马,慢慢排众而出,冷冷地望着申哲,恨声道:“哼,臭小子,叫你招惹老子,没料到自己竟玩脱了吧?”
“呵呵,那又怎样?难道你以为我是软柿子,还会怕你不成?”申哲目光渐渐转冷,盯着江虚四毫不示弱。
对待恶人,他向来都主张以恶制恶,绝不留给他们更多作恶的机会。
俗话说物极必反,制恶之恶方为善。面对恶人作恶时,唯有以暴制暴,才能干脆解决冲突,减少它给外界所带来的危害。
不过,这种方式并不适合所有人,因为它对制暴者的能力要求甚高,否则的话便会造成反噬,使自己陷入危机,损害自身。
“哼,是不是软柿子,老子试试就知道!”江虚四面色一沉,朝身后的人挥了挥手,语气森寒道:“都给老子上,让这小子知道厉害!”
“是,大当家!”
众马匪纷纷应声下马,扬起手中的兵刃,一同朝申哲围拢而来,杀意凛然。
申哲微微转头,看到一名马匪正狞笑地挥刀朝他的脑袋砍下,连忙晃身移步,躲过了这一刀。接着,他迅疾地拍出一掌,将另一名从身侧偷袭的马匪打翻在地。
然后,他闪身一避,又接连躲过好几名马匪的攻击,迅速穿入人群。
一番激烈地交手,申哲近身来到一名马匪的身前,使出空手套白刃的招数,夺过那人手中的长刀,将劈向自己身前的兵刃全部挡下。
周围的人呐喊着猛扑过来,片刻间叮叮当当,刀光如龙,其中一人往申哲背上斩了一刀,而申哲则连伤七人,甚至将其中一人的手掌都斩了下来,鲜血狂飙。
“叮!铛叮铛!叮……”
顿时,金铁交鸣之声不绝入耳,战斗很快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刀刃落在身上,申哲已经没有了感觉,只知血在沸腾,身体就像是在烧起来了一样,挥刀劈砍之中,整个身体全部的体能都被他发挥到了巅峰。
“啊!呃!……”
随着战况更加激烈,越来越多的马匪中刀倒下,口中发出渗人的惨叫。
如此情景,令余下的马匪纷纷暴怒,一齐不要命地扑了上来。不过,申哲毫不畏惧,单人独刀,纵横来去,悍勇无比地与众多马匪斗在了一起,血染衣襟。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申哲也没有占到太大的便宜,面对这群不要命的悍匪,他同样是付出不小的代价。毕竟对方人多势众,哪怕他有些武功底子,可同时要对付这么多精悍的马匪,也难免力不从心。没多久,他的身上便已是伤痕累累,鲜血流个不止。
随后,双方又持续交战了一段时间,马匪一方已经倒下十几人,而申哲也慢慢力竭,刀势变乱,没多久,便被围攻而来的马匪逼得节节败退,堵在了湖边,再也无路可退。
“铛!哐!哗……”
几把冰冷的长刀,先后越过申哲的防守,在他的身躯之上无情地划过,绽放出刺目的血花。
一个得手的马匪狰狞一笑,冷嘲热讽道:“小子,见义勇为,那也是要付出代价的,这就是你得罪我们的下场!……”
申哲置若罔闻,只是挥刀砍倒一人,逼退了另外几名马匪,脸色苍白如纸。
“大丈夫何惧一死,有本事就尽管放马过来,爷爷我死前必拉你垫背!”
申哲横刀放在胸前,虽已经负伤多处,但依旧豪气干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