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就是这!”
领路的马匪将江虚四带到一个垛口前面,然后让人将四周的稻草扒开,正中露出一个隐蔽的地窖口。
江虚四冷着脸,向身边的人下令道:“娘的,把它给我弄开!”
闻言,几个汉子纷纷走上前去,可他们忙活了半晌,也没能将此门打开。
“大当家,这个门有暗锁,从外面没法直接打开,我估计里面可能藏着人?”
见地窖之门紧闭难开,几名行动的马匪只好返身,无奈地向江虚四回禀结果。
“他娘的!”江虚四立时火冒三丈,怒骂了一声,朝着地窖大声吼道:“来人,给老子备火,把整个村子都给烧了!老子就不信啦,这群家伙还能躲着不出来!”
“是,大当家!”众马匪纷纷应和,大声喊道:“兄弟们,备火,给我烧!……烧!”
“别别别……大当家的,别放火,别放火……我们这就出来!”听到这般动静,地窖里的人顿时慌了,哭喊着求饶,立即暴露出了行迹。
“狗日的,还真藏在里面,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江虚四不由冷笑。
他本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可没想到,还真把这些人的给诈了出来。
于是,他高声喝道:“不想死的,就赶紧给老子滚出来!否则的话,老子就一把火,将你们和整个村庄全都烧个干净!”
“别……别……别放火!大当家的,我们这就出来……您可千万别放火!”闻言,地窖中哭喊的声音显得更乱了。
随后,地窖口紧闭的栓门很快被打开,从中爬出一群畏畏缩缩的村民,老的少的,男的女的,足足有数十个。
“哟呵,你们还挺会藏,竟藏到这么隐蔽的地窖,若非仔细搜寻,还真是难以发现。”
“藏啊!继续藏啊!你们怎么不藏了?”
“真是狗胆包天!”
“……”
看到这么多人陆陆续续从地窖里爬了出来,众位马匪当即怒骂着向他们围拢,开始粗暴地动起手来。
“大当家的饶命!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不少村民遭到殴打,立马惨叫连连,不断求饶。
然而,江虚四微眯着眼,毫无怜悯地看着这一切,寒声道:“怎么样?上次让你们准备好的钱和粮食,都给老子备好了吗?”
“没……没有……”村民之中,一个麻衣老者挨了几拳,从一个马匪手中挣脱了出来,扑倒在江虚四的脚前。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颤颤巍巍地哭喊道:“大当家的,求求你,行行好,放过我们吧!我们真的已经山穷水尽,早就没有钱粮啦!”
江虚四立刻怒目圆睁,厉叫出声:“什么?没有钱粮啦!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大当家的饶命,饶命啊!”那老者当即被他吓得一颤,连声求饶,然后带着哭腔解释道:“我们实在是凑不了那么多东西啊!再说您之前已经来过了好几次,我们该交的早都已经交完了,现在实在是没有钱粮了呀!”
江虚四不为所动,冷笑着道:“这么说,那今天反倒是老子不该来咯?”
“不不不,大当家的,您莫要误会,我并没有这个意思!”老者一脸的恐惧,连声解释,“实在是我们现在一穷二白,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孝敬给您啦!”
“少废话!”望着老者,江虚四不耐烦地高声相斥,冷声道:“说吧,你们现在还能凑多少?”
“一……一千文钱,还有……还有两石粟米。”老者不敢看江虚四的眼睛,颤颤兢兢地回答。
江虚四当即大怒,高声道:“什么?这么少!你们打发叫花子呢!”
若按照当地的物价和消耗,这些钱粮就算维持他们这群人三天的生活都尚还不够,更遑论还要用来招兵买马。
老者连忙凑上前来,哭丧着脸道:“大当家的息怒!息怒!不是我们不愿意孝敬,实在是我们穷尽所能,也只能交出这么多东西啦!”
“哼,那老子不管。这个数之前可都是和你们交待清楚了,你们今天要是交不齐东西,那就只能拿命来填!”江虚四心若磐石,不为所动,面色不善地看着这群村民,语气森寒到了极点。
“大当家的饶命啊!”
“我们确实就只有这些东西啦,饶了我们吧!”
“……”
瞧此情形,在场的村民不由心生恐惧,背后尽皆冒出冷汗,纷纷求饶道。
“饶了你们?呵呵,那老子以后说的话还好使吗?”江虚四冷笑一声,朝身边的属下厉声喝道:“来人,先去里面拖几个出来,给老子砍了!”
“是,大哥!”
一些马匪气势汹汹而出,往人群中硬拽出几个倒霉的村民,就往外拖。
这一幕,令不少胆小的村民两股颤颤,当即尿了裤子,还有不少小孩和女子也尖叫着哭喊起来,场面一度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