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凿齿道人留下的赌博账本。”石矶说道。

更疑惑了，苏妲己看着姐姐，等待解释。

石矶见妹妹不解，就说道：“仙人不该赌博，赌博是破戒。”

“我知道，不过没有仙人能不破解。姐姐不也说过么，成为仙人之后维持清心寡欲非常困难，要么就是仙果，要么就是仙丹，只靠自身毅力根本把持不住。我还记得姐姐做过一个比喻，说仙人的心境就好像夏天的帷帐，在帷帐内是清心寡欲，在帷帐外就是蚊子嗡嗡作响。仙人不可能一直呆在蚊帐里，就要时不时地打开蚊帐，撩开帐帘的时候必须非常小心、处处谨慎，避免蚊子飞进去。但不管仙人如何小心谨慎，都有百密一疏的时候，蚊子就会飞到蚊帐里面，这个时候，仙人无法清心寡欲，会有三灾之祸，体内会有‘阴火’‘赑风’，还会引发天雷，就算没有三灾，也可能引发天人五衰。总之清心寡欲的心境一旦被破，灾祸自生。所以仙人才需要仙果和仙丹，就算心态不稳，也能借力增福增寿，避免危机。”

因为知道了这些，苏妲己才从其中推理出仙果和仙丹被垄断，所以仙人寻求贡品。

仙丹和仙果是强大自己，抵御少数蚊子的攻击，而贡品就是增加蚊帐的层数，增加蚊子干扰自己的难度。

“没错，所以神仙一般不会破戒，如果破戒，必然利益重大，值得冒风险。”石矶娘娘说道：“这账本，我研究过了，上面赌博的赌资很大，足以让散仙心动。”

苏妲己不由问道：“可我看上面的数目也不是很大，也就四五个赌资，最高一次也就赌了二十。难道是二十金辰沙？”

金辰沙可是好东西，炼制宝物的首选材料。

“没这么好，我从账本上看出了端倪，赌资应该是牙齿。也就是他们赌博的时候，赌上了牙齿。”

“额，赌自己的牙齿？”苏妲己更疑惑了。

“应该不是自己的牙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上古仙人和神兽的牙齿，可以炼丹、炼器。我找你就是希望你占卜一下赌博的位置，我想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炼器材料。我的法宝太弱了。”接连遇到强敌，石矶产生了危机感，想要寻找材料炼制更强的攻击法宝。

“上古仙人和神兽的牙齿？上古仙人能活下来的也就那么几个，至于死去的上古仙人身体应该都和天地融为一体，怎么会留下牙齿？”苏妲己说道。

“我们所知道的上古仙人只有那几个最著名的传说，是不是真的都不确定。传说中不管是盘古还是夸父，在死后确实和天地融为一体，但这些都是传说，未必是真的。其次就算是真的，也只是少数仙人的待遇，还有大量不出名的仙人也因为各种原因死了，他们是否融入天地是不确定的。从凿齿道人的情况来看，显然有一批道人正在用上古仙人的牙齿做赌注，暗中赌博。”

“姐姐说的有理，行，我现在就占卜。”苏妲己从漆盒拿出一把稻杆，每一根都有二十厘米长，粗细差不多，一共有四十九根。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这是姬昌自创的占卜体系，都传给了苏妲己。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最后苏妲己能有多少功力，就看她自己的能耐。这就好像大家在同一个教室，有人考取名牌大学，有人只能不及格。也好像大家都会写字，有人的字铁画银钩，而有些人的字好像蚯蚓乱爬……

同样的技能，在不同人手里就是不同的水平。姬昌的占卜已经洞悉天机，做到凡人的极限。苏妲己能不能做到，就看她自身的努力和天赋。

“天地人三才，天数为奇数，地数为偶数，天为乾地为坤，天为阳地为阴，所以奇数是阳，偶数是阴。”苏妲己念念有词，就好像背诵数学乘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