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苍山,一片云波隔尘界,青翠山穹居仙人,祥云阁楼鸿天落,银河溪瀑从天勾。
修仙者与凡人共居一界,实则居所分位,隔开的鸿沟使凡人难得一见,修仙者却有不少越过鸿沟隐名埋姓。
而此时,大裕玄宗迎来诸多祥贵之人,他们聚于一起商讨此行灵虚地谷的流程。
三日后,壶道人一行终于也到了青苍山脚下,两位长老和壶道人互相推诿,乘谁的神通上山。
“壶尊者,还是你来。”最后蛤蟆长老和狂长老将露脸的机会交给壶道人。
“也罢,乘谁的不是乘。”壶道人道。
壶一心算,一行人两宗共有三四十人,这得用多大的神通才能一起上山。
只见壶道人拿起腰间的银壶,嘴中念念有词,银壶飘逸空中,肉眼见的变大,最后一倒,这不就成了乘坐的宝贝。
一行人大开眼界,两长老倒不是第一次见,但却是拜服此等莫大神通。
随着壶道人第一个乘上首位,所有人各展神通上了银壶,壶一不甘落后,身体力行凌云踏步一跃,没落下面子。
银壶像笔墨般游离在山水间,随着笔墨匆匆展现青苍山那巍峨的面貌,群山绵延万里。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升到青苍山穹,壶一见到的是无比气派的雕林建筑,想必这就是大宗门的底蕴与气度。
师傅住的寒碜了啊,与之对比实在是太简陋了。
“冥煞宗拜访大裕玄宗!”
“血刀宗拜访大裕玄宗!”
护宗结界无声无息透开一道口子,只听声来,“欢迎道友,请进。”
广场宽敞,来迎接的是位仙风道骨的厉长老,“壶道友,总是压场的角,哈哈!”
壶道人被调侃,“习性如此,习性如此。”
“怎么厉老不死,只见得壶尊者,却不见我和蛤蟆长老,这就是你们大裕玄宗的待客之道。”狂长老说话自然狂妄。
“哼,壶道友自然尊为上宾,尔等魔宗不来最好。”厉长老看来也是个火爆性子。
两魔宗人脸色皆不善,壶道人只好做和事老,“和气生道,无论正魔两宗,意不同道却相同,何必互相不客气。”
双方都有台阶下,魔宗人自而然在这大裕玄宗住下,而壶一是壶道人的弟子,所以分到间不错的房间。
夕阳垂暮,山河辉煌,身在人群中,却依然有一种孤独感,仿佛前世今生无论怎么相融却还是有种隔膜。
越高的山景看得壶一心荒凉,你想要触摸就得摔下去。
孤身一人的他站在悬岸边静静看着大裕玄宗门的人,统一服饰的俊秀男女嬉闹打趣,再瞧瞧魔宗的弟子,同样也是相处融洽,唯有自己一身道袍不太合群。
同样道袍的师傅却受人尊敬被大裕玄宗的长老邀请去商量议事。
留下自己一人,只叹修为低下没人搭理。
目光扫过,试图寻找一个拥有共鸣的人,眼神有些慌乱心底有些害怕,难道我这种人就寻不着一个可以交朋友的人?
目光放远些,眺过形形色色的人,略过吴漪莲落魂三,在前方似乎有个孤高的人,看上去不同凡响,最起码身材和我相似,总归有些话题唠嗑唠嗑。
经过一阵小径来到听风台,那个人握着刀一动不动,但壶一知道他已经察觉到他,他还是没有动。
壶一再走前一步。
他不动。